顾晚皮笑肉不笑:“找我有事?”
周温瑾一双桃花眼收敛部分邪肆,反倒有了些许认真:“怎么嫁给了傅骁霆,不要你喜欢的人了?”
顾晚准备去拿床上的古董,脚步硬生生顿住。
周老六简直莫名其妙。
不过听说他是在m国坐的牢,她也在m国留的学,还在那里失去一段记忆。
他突然说这种话,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纠葛?
不然他怎么会阴魂不散,还跑到她娘家翻墙撬锁来找她?
她若无其事地回了句:“傅骁霆有钱呗,喜欢又不能当饭吃。”
周温瑾颇有兴致地看着她:“以前不是为爱孤军奋斗,越挫越勇吗?”
这话不偏不倚地捅了顾晚的心窝子,就是又搞暗恋还吃了苦头。
顾晚顺着他的话:“以前年少不更事,才会孤身走暗巷。”
她捡起古董,又状似随口问:“我喜欢的人还好吗?”
那段往事像个谜团,她查过,无从查起,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七八个月。
如果周温瑾没乱说,那他所说的人应该就在那份记忆里。
周温瑾收回了腿,用手撑着头,玩味的觑着她:“我怎么知道,他不是你的青梅竹马?他好不好,不该只有你知道?”
顾晚才发现自己是脑子抽筋了,才会被周温瑾带沟里。
她跟周温瑾是一起长大的。
搞了半天这个青梅竹马说的是他自己。
顾晚只是失忆,不是失智。
他们不可能有故事,有事故还差不多!
她没耐心了:“你要没事干,哪里凉快哪里待着。”
周温瑾环胸:“对叔叔这么不热情?”
这位叔,顾晚不敢恭维。
这时保安来了,顾晚扛着古董,对保安道:“师傅,麻烦请个会敲锣打鼓吹唢呐的团队来,热情点把我温瑾叔抬走。”
保安心里犯嘀咕,满足条件的,只有送葬队吧。
而顾晚朝周温瑾挥挥手,笑得假:“温瑾叔,一路好走。”
她走得快,不给周温瑾回话的机会。
一连两天,顾晚都在找傅横鉴宝,他还带她去参加了个小茶会。
傅横说都是些兴趣相投的人。
从茶会回来后,顾晚小腹有点不舒服。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还是痛痛的。
她突然想起上次蒋安琪说白素素宫颈炎的事情来。
她跟傅骁霆睡了,心里瞬间冒寒气。
傅骁霆的私生活不检点,她怕殃及池鱼,立马在医院挂了个号。
这还是顾晚第一次独自来妇科做检查,以前的体检是傅家安排的,傅骁霆都会跟她一起。
她戴着鸭舌帽正在等号,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素素,不用担心,只是复查,不会有事的。”
傅骁霆不是去国外了吗?
什么时候回来的?
还是早就回来了,没着家,一直跟白素素住在一起?
顾晚已经慢慢学会压下心底的情绪,但她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躲起来。
转念,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有什么好躲的。
要是她真得了不光彩的病,也是这两人害的。
想是这么想,顾晚还是压低了鸭舌帽,埋着头,假装玩手机。
熟悉的高档皮鞋从她面前经过,她心跳如雷,但很快,那双鞋又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傅骁霆压根就没看见她。
她在人群中不难认出来的。
想必他眼里只有白素素吧,所以根本装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