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的声音戛然而止,顾晚停住了脚步。
江玺川和傅骁霆就是一丘之貉。
江玺川人已经到窗户旁,往楼下看,沉声道:“傅项浩到楼下了,想走,难。”
病房里一片静默。
顾晚回到了病房,傅骁霆朝她伸手:“先扶我上轮椅。”
顾晚不情愿的动了动。
在扶傅骁霆的时候,顾晚发现傅骁霆像是真的不怕疼,明明受了重伤,却神色从容。
她也受过伤,肚子上被划拉一刀,还缝了很多针。
她虽然不记得当时有多痛,但每次看到自己腹部的疤痕,她庆幸自己不记得。
傅骁霆要求:“牵着我。”
顾晚不愿意,被他强势的抓过手。
她想起前天他抓着她,喊她“桑桑”,就像是吃了止疼药,她一时心里膈应。
他握她很紧,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她的手指,她像是在受拶刑。
原来傅骁霆不是不怕痛,只是忍着了。
顾晚咬牙,她超级怕疼,他非要把他的疼痛加诸在她身上,她讨厌死他了。
傅骁霆问她:“刚才那些保镖呢?”
顾晚真的不想说话,简单说了句:“在楼下。”
他又道:“让他们找到素素,然后带素素离开。”
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白素素的安危。
顾晚瞪他:“那些人是留着防你二叔胡来的。”
傅骁霆闻言,抬头看着她,轻声嗤笑:“这么关心我?”
顾晚很是恼火:“你想屁吃呢。你死得越早,我继承越少。”
“这么盼着我死?”傅骁霆漫不经心的。
顾晚哼了声:“每天三炷香,没断过。”
江玺川立在一旁,看着两人:“这种时候,能别打情骂俏吗?”
打情骂俏?
顾晚多少觉得江玺川耳朵和脑子毛病很大。
傅骁霆牵着她的手抬高,在她手背上亲吻了一下,对顾晚道:“晚晚,乖,安排一下,我争取在死之前让你多继承一点。”
顾晚白了他一眼,联系了保镖,是傅骁霆安排工作。
白素素正跟保镖在一起,在为保镖不管她的事吵得不可开交。
保镖当即架着白素素风风火火的离开。
可能是傅项天发现了白素素,以为傅骁霆跟白素素走了,楼下很多人着追白素素而去。
原来傅骁霆是把白素素当靶子。
由此可见,这男人利益至上。
现在傅项浩走了,顾晚不想再逗留:“他们走了,你们自己玩吧。”
江玺川环胸,靠着窗:“傅项浩没这么好糊弄,他说不定已经到这一层楼了。”
到底顾晚从儿时到成年的日子太单纯,即使花了三年时间,学这些弯弯绕绕,还是没成才。
傅骁霆和江玺川出生于历经几代的豪门世家,躺平的一生无忧,逍遥快活,想要登上高位的,心眼像筛子。
就像眼前这两个人,野心勃勃,在争斗中沉淀得一个赛一个的老谋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