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遗憾的说:“有一个欠了我钱呢。”
送菜那人让顾晚自认倒霉,还说总不能向死人讨债。
在这里人命不值钱,值钱的又是人命。
而此时,农场里。
这是警察撤离后的第二天,一辆越野车停在了一幢别墅前,傅骁霆一个人下车,进了别墅。
那天晚晚带走了定位仪,说明她愿意让他知道她在哪儿。
他让阿尔巴酒庄的老板跟警察说了这里,但警察没找到任何人,只看到匆忙离开的车轮印子,说明这里的人逃走了。
傅骁霆也看到了定位在快速移动,如果他贸然让警察去追,很容易让那群人联想到有人带了定位仪,晚晚会有危险。
警察在这里找到了一些东西,其中还在地下室的床板上看到了一幅画,他们拍了照片,当傅骁霆看到是一株盛开的欧石楠时,他知道这幅画是晚晚画的。
在芬兰的时候,晚晚为他画过一副欧石楠,是用他的名字画出来的,他拿到了那张高清图,无限放大后,在一个很隐秘的角落看到了两句话,但她写得太小了,看不清。
傅骁霆在别墅里找到了那个地下室,很简陋,又潮又闷。
里面只有一个很窄的木板床,垫着薄薄的床垫,没有床单,上面放着一块毛毯,脏兮兮的。
在地下室的角落里,有个明显装摄像头的地方,已经被警察处理掉了。
她过得很不好。
傅骁霆心口发疼,走进木板床,掀开单薄的床垫,看到了那朵欧石楠。
他带来了很专业的设备,拍下了那朵欧石楠,然后无限放大,他看清了那两行字。
——贺钰培养了于翁行
他不知道贺钰这号人物,但于翁行不是一个人。
所以这里是培养杀手的地方。
还有一句是。
——安好,爱你。一个小笑脸。
这是她很多年的习惯,在给他写东西后,都不会署名,开心的时候画个笑脸,不开心的时候画朵乌云。
她是朵娇花,居然在这种环境里,还给他画了个笑脸,是想安抚他吧。
他看着画发呆,无意间在另外一个角落又看到了更小的字。
——傅横的身世。
傅横的身世?
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傅横回傅家的时候,他还在芬兰,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晚晚让他调查傅横的身世,难道里面还藏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