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庸门关外,剑门和海崖关各有七、八万兵马,即便是受到小股冲击,也应该能分出至少一半军马来援,再加上庸门关内的十一万兵马,赢面应该很大才对啊?”
自古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庸门关内战士,还远远未到达绝境,可我这心里,为什么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秋月姐,你怎么看?”
大丫鬟秋月只是紧紧盯着大门口,并不说话。
有个头戴儒巾、手提拂尘的年老道士,名叫周庄,在武安君府外敲打大门,身上一身酒气,醉醺醺地大喊:
“来人呐,有人在吗?贫道给你逆天改命来了……”
说着说着,老道士打了一个酒嗝,一声不够再来一声,似乎觉得还不够解气,赶忙提起一边的酒壶再喝一口,酒水哗啦哗啦洒落一地,老道士就这么断断续续地喝了一路。
许闲亲自来给他开门,因为这老道士的嗓门太大,整条玄武街都能够听到了。
“道长,您是来喊冤的吗?还是说您的耳朵被狗吃了,吼那么大声干嘛?!”
周庄再次打了一个酒嗝,气愤说道:“不喊这么大声,你能听得到吗?贫道可是为了今天这个好日子,足足等了大半个月……额,不对!最后是我自己改的老黄历……”
说着,周庄头上的儒巾又偏斜了一点,他赶忙扶正,指着许闲后面的大宅子道:
“还不快扶贫道进去,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未来师傅的吗?”
“道长,您说你要收我为徒,可您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不会吧,天底下还有傻子会拒绝贫道的收徒?!”老道士睁大眼睛,酒意都似乎醒了不少,看着眼前的许闲,再次问道:
“不会是你吧?那可真太巧了!”
“可不是嘛……”
许闲裂嘴一笑,对于眼前的道长,他可确实讨厌不起来。
他对着旁边的秋月点头,和他一起扶着周庄进了大厅。
其间,老道士耍酒疯似的硬要许闲背着他进去,这可苦了许闲,虽然他目前已经开始炼体,但到底身子骨还十分幼小,可经不起老道士这百八十斤的折腾,硬是连拖带拽……
这才在秋月的帮助下,拖地似地拖入了大厅。
用老道士的话来说就是:“年轻人,就是缺乏锻炼,你看你这虚的……”
差一点,许闲一口口水差点直接喷到了对方脸上!
“说吧,你这个时间点过来,不只是来收徒这么简单吧?”
让人端来醒酒汤的许闲坐在大厅首位,看到总算装不下去的老道士,眼神幽怨,活脱脱一副被骗钱又被骗了那啥的样子。
“咳咳……”
周庄故作姿态咳嗽两声,似乎找回了点作为师傅的面子,肃然道:
“正巧,贫道确实有其他事……”
然而老道士只是喝汤,并没有了下文。
急得许闲额头青筋皱起,一拍桌案道:“牛鼻子,你别倚老卖老,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这么耗下去,有屁快说,没屁滚蛋!”
“唉,年轻人,心急什么呢?”
周庄啧了啧嘴,似乎还在回味汤药的味道,一句话幽幽道来,瞬间石破天惊:
“北莽国师,和他身边的鹰犬,一起南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