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春兰打来了井水。
徐二蛋四人洗了脸,连早饭都没吃,就开车走了,
葛婶子将昨晚的土鸡炖蘑菇加热,当做早餐端了上来。
土屋内,葛叔,葛婶,春兰,林凡,朱宇五个人,围在桌子旁吃着早点。
葛叔见林凡眼圈发黑,似乎熬了夜的模样,笑道:“小同志,昨晚没睡好?”
“还行,熏艾草有点太呛了,睡得不踏实,咱们什么时候去果园?”
林凡咀嚼着窝窝头,就着茶水往下咽,直喇嗓子,说话的声音也多了几分沙哑。
葛叔看了看天色,估摸道:“等老张和老李过来,咱们就去...”
“哟,吃着呢。”
葛叔话说了一半,土屋的门帘被掀开,老张和老李走了进来,笑着对林凡打招呼。
“村支书,驴车已经拴好了,咱啥时候走?”
葛叔闻言望向林凡,林凡见朱宇也强咽窝窝头,便笑道:“那就现在吧。”
“中,那咱现在走。”
屋外天色阴沉沉的,村支部的门外聚集着等候的村民,见村支书领着两名青年走了出来,立马簇拥了过来。
“村支书,听说咱村来采购员了,是他俩吧?”
“小兄弟,你看看我的家的黄桃呗,可甜了...”
“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咱村就算卖桃,也是每家每户均摊,不可能指着一户屁眼子灌铅。”
村支书对林凡始终是笑呵呵的,可看到村子内的村妇围了上来,脸色立马变冷,威严也就上来了。
他驱赶着村妇,让她们务工去,可现在城里来采购员了,谁能走啊!
“老支书,大伙不是着急嘛。”
“就是,咱们村今年的桃子再卖不出去,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治保主任老张头把脸一拉,冷声道:“咋的,就你们家桃子烂在地里了呗,我们家的都没烂?”
“人家小凡同志,是城里来的采购员,这既然来了,订单就肯定不是个小数目,平摊下去,每家都能分一些。”
“你们这样围着人家,把小凡同志吓跑了,那今年的桃子,还得全烂在地里,责任你们背吗?”
“我们现在跟着村支书去果园,带着小凡同志去看果树,你们有在这里的时间,不如赶紧去果园等着。”
“你们要去果园?”
围观的村妇一听,立马原地解散,扛着锄头,搞坝就奔着果园方向跑。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去打群架...
村支书见林凡一副皱眉的样子,连忙解释道:“小凡同志,你也别怪她们,实在是咱们村近两年,一言难尽啊。”
会计老李赶着驴车过来,招呼众人上车,带着众人直奔果园。
幸福村的果园很大,足有几百亩,由幸福村百户均摊,当驴车赶到时,这里已经围满了人。
老张头见村户要围上来,连忙带着老李头组织隔离,生怕他们吓跑了城里来的采购员,
“小凡同志,我们幸福村的桃树,都采用粪便施肥,很少喷农药,所以桃子才甜,相对的就不好看。”
“这就是我们的桃园,你有什么不清楚的,随便问。”
林凡跟着村支书进了桃园,左右打量着桃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们这里都种桃,有那种老桃树吗,最好过百年的那种。”
“小同志,你是想...咱们封建迷信要不得喔~”
林凡一开口,村支书就知道他啥意思了,拉着他来到一棵粗壮的桃树附近,笑道:“这棵桃树啊,可有年头喽,你看上面挂着的红布条没?”
“我们幸福村,但凡有新人结婚,都会来这棵老桃树附近祈福,偶尔也会有人带走一两根它掉下的枝丫,回去留作纪念。”
“老张啊,我记得这桃树的右半边,是不是被雷劈过,你给小凡同志弄根枝丫下来,要直溜点的。”
“好嘞。”老张头闻言,在接过身后村民递来的镰刀,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老桃树,
围绕着它转了一圈,挑了一块被雷电劈过的树枝,砍了一段。
林凡抚摸着至少是二百年树龄的桃树枝,闻着它的阵阵桃香,一米五左右长短,很直溜,回去做雕刻,做桃木剑,完全够用。
没想到此行还有这等好收获,林凡笑着对村支书晃了晃桃树枝:“葛叔,就凭着这根桃树枝,咱回去签订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