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叶烁刺溜着混沌，皱眉想了想，想起一个小时候的玩伴，开口问道：

“第四饮料厂...赵斌他七叔，原来不就是第四饮料厂的嘛，以前咱们没少蹭他冰水喝，那孙子现在干嘛呢？”

林凡嘴角勾起自嘲：“不清楚，自打你进去了以后，我就跟所有人都不联系了。”

半个小时后，林凡的大哥大响起，是张主任打过来的，对方已经到了厂子附近。

“走吧，对方来了。”

挂断了电话，三人出了铺子，驱车拐了个弯，见厂区大门已经开了，便驱车进了厂区。

“三位，我是张震，哪位是小凡同志？”

厂区内，两名穿着工装的中年人已经在等待，见到面包车开进了院子，笑着走了过来。

待看到车上下来三名西装革履的年轻小伙，不由得眼前一亮，主动问询。

林凡伸出手，与张震握了握：“我是林凡，这两个是我的兄弟，我们时间有限，先看厂区吧。”

“可以，跟我来吧。”

“咱们厂区原来是第四饮料厂的，后来车间迁移到新厂区了，这边就空下来了，你们看着合适，价钱可以谈。”

“厂区占地面积4000多平吧，有一个车间，车间内有员工临时休息区和食堂。”

接过林凡递来的香烟点燃，张震带着林凡三人逛厂区，一边走一边介绍。

事实上，就算张震不介绍，林凡和白叶烁也对这第四饮料厂很了解，

二人小时候没少过来偷饮料喝，哪里有狗洞，都轻车熟路。

迈进了熟悉的车间，曾经第四饮料厂里忙碌的工人早已不见，轰鸣的流水线也被搬了个精光，

只剩下几台老旧的机器，落满了灰尘的蛛网。

林凡走到一台手工封装机的旁边，抚摸着上面的灰尘，与白叶烁对视了一眼，对着张震问道：

“张主任，这间厂房空置了很久，想要收拾干净，这工程量可不小，你给透个底，多少肯租？”

这年月的国营工厂，一旦空下来，几乎都沦为了废弃厂房，最后不是拆迁，就是留着占地。

即便在后世2024年，很多老厂区都荒芜了，依旧占着好地标，其中就有这滨海第四汽水厂。

林凡之前有查过第四汽水厂的历史，建国后成立，

是滨海建厂较晚的汽水厂之一，却是几个国营汽水厂中效益最好的，不然也不会建厂没多少年就换了新厂区。

结合前世的一些记忆，几乎可以确定，这间第四汽水厂自从搬迁后，好像只在2000年左右，租出去一段时间，

后来改成了冰棍厂，没过多久冰棍厂也迁移了，再后来就一直空置着。

虽然不知道这么好的位置，为什么一直空着，但如果价格合适，即便贵点，林凡也认了。

张震闻言皱了皱眉，与身边的同伴交换了一个目光，低声道：

“我给三位透个底，你们不想想，这么大一间厂区，为什么说搬空就搬空了。”

“之前厂区里死过两个员工，后来总有人说这里不太平，所以才一直没租出去。”

“如果你们不在乎这个，一年一万租给你们，这里面还剩下一些机器，也送你们。”

“咕噜~闹鬼？”朱宇闻言，下意识抓住了白叶烁的胳膊。

林凡皱眉没说话，只是目光扫过车间，

如果张震说的是真话，那就可以理解为什么这么好的位置，一直空着了。

白叶烁是个十足的无神论者，闻言多了几分不屑：“老哥，咱们都是无产阶级，你还信这个？”

“老林，一万块钱一个月，这地界，确实划算，你不会也信什么闹鬼之说吧？！”

踩灭了烟头，林凡围绕着车间转了一圈，这么大的车间一万块一年，真的是便宜到家了！

可张震说的话，真的让林凡多了几分胆怵，

张震见林凡有些意动，补了一句：“八千，你要是同意，咱们可以随时签合同。”

“白哥，这里肯定不干净啊，哪有说减价，就减两千的啊，咱们去看看别的地方吧，你不觉得大夏天的，这车间里阴冷阴冷的嘛。”

朱宇死死抓住白叶烁的胳膊，纵使他敢拿枪威胁赵磊，可面对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心里只有畏惧。

这张震说减价就减价，别看白叶烁说得硬气，这心里也犯起了嘀咕，听朱宇这么一说，没来由打了个哆嗦。

是啊，大夏天的，他穿着纯羊毛的西服，怎么还觉得一股冷飕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