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来这里撒野?不想活了吗?”张氏大怒,抬头一看,只见来人都穿着血衣,手持长剑,凶神恶煞的,就像地狱里的恶魔团一样。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吓得立刻闭上了嘴。她知道,这些人,绝对不是她能够招惹得起的。“哎呦,是哪阵风把诸位大爷吹来了?姑娘们还在休息呢,烦请晚上再来吧。”张氏就像川剧变脸一样,换上了谄媚市侩的笑容。她挥动着脂粉香浓的手帕,笑吟吟地说道,试图用她的笑容和甜言蜜语来化解这场危机。
可是那些白马军却像没听到一样,为首的人大声喊道:“砸!”他的声音冷冽而坚定,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一声令下,一众白马军迅速动手,疯狂地打砸起来。他们手中的长剑如同闪电般挥舞,将百香楼内的一切都砸得粉碎。那些精美的家具、华丽的装饰,在他们的手下,瞬间变成了废墟。
张氏吓得瘫坐在地上,她看着那些疯狂打砸的白马军,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知道,她的百香楼,她的摇钱树,她的一切,都将在这一刻毁灭。她想哭,却哭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化为乌有。而那些打手们,也早已吓得四散奔逃,生怕被波及到。
在这场疯狂的打砸中,李清歌却仿佛置身于事外。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一切的发生。她的眼中,没有恐惧,没有绝望,只有坚定和决绝。她知道,这是她复仇的开始,也是她走向自由的开始。她将会用她的力量,去摧毁这个束缚她的牢笼,去迎接属于她的未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快停下,快停下,怎么能随便动手呢?”张媪的尖叫声在百香楼内回荡,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恐与不解。她眼睁睁地看着众人一句话不说就开始动手,转眼间,那些精致的桌椅、雕的门窗、坚固的围栏都被砸得稀碎,碎片四溅,仿佛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了整个百香楼。她的心疼得就像滴血一样,这些可都是她费了无数心血和金钱才打造出来的啊!
她连连呵斥那些打手,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与愤怒:“你们难道是死人吗?快去阻止他们!别让他们再砸了!”然而,那些打手却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一般,只是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终于,有两个打手听到了张媪的命令,他们挥着拳头就冲了上去,试图阻止这场疯狂的破坏。但他们的勇气和能力,怎么能跟那些训练有素的白马军比呢?拳头还没挥出去,就被白马军一脚踹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紧接着,惨叫声响起,那两个打手浑身是血,胳膊折了,身体也扭曲了,显然已经活不长了。张媪看到这一幕,吓得脸色苍白,她知道自己今天遇到了强敌,急忙召集百香楼里所有的打手。
“快来人,快来人啊!”张媪的尖叫声再次响起,她挥舞着手臂,试图让更多的人听到她的呼唤。很快,数十个打手挥舞着木棍、长刀就扑向了白马军,他们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仿佛要将这些入侵者撕成碎片。
然而,白马军的战斗力却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那些打手虽然凶猛,但在白马军的面前却仿佛不堪一击。没过多久,他们就都倒在了地上,有的痛苦地呻吟着,有的则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等到李清歌走到大堂的时候,所有的打手都已经成了尸体,鲜血染红了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楼里的姑娘们从窗户里看到这一幕,都吓得容失色,紧闭房门,不敢出来。她们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仿佛下一刻就会成为这些凶猛的入侵者的目标。
李清歌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大堂内的情景,然后目光落在了张媪的身上。她缓缓地走到张媪面前,声音冰冷地问道:“老鸨在哪里?”
“尊上,她在这里!”一个白马军的头目石叔遇提着张媪走到李清歌面前,一掌拍在她的背上。张媪痛得叫了起来,被迫抬起了头。她看到李清歌站在前面,被白马军簇拥着,瞪大眼睛惊讶地问:“你、怎么是你?你一个孤女,怎么能召集这么多人?”
李清歌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缓缓地说道:“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张媪,你逼良为娼这么多年,利用这些无辜的女子赚取不义之财,可曾想过会有今天这样的报应?”
张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她恨恨地咬着牙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快放了我!老娘这百香楼背后的老板可是布政使郁三策郁大人,你们敢断他的财路,早晚会让你们不得好死!”
李清歌闻言,冷笑一声。她熟悉历史,也知道张媪说的郁三策是什么人。这个人是乾隆朝有名的大贪官,贪腐的程度仅次于和珅、李侍尧。他深通官场的潜规则,喜欢用钱来开路。几年间,他从买官知县起步,一直升到了从二品的布政使,后来还成了浙江巡抚。但现在,他的这些权势和地位,在李清歌的眼中却仿佛一文不值。
“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掌嘴!”李清歌冷冷地下达了命令。她知道,对于这种人,只有用暴力才能让她屈服。
“是!”石叔遇闻言,立刻命令手下人按住张媪,左右开弓地扇她耳光。巴掌噼里啪啦地打在她那张涂满脂粉的老脸上,打得她嗷嗷直叫。那些清脆的耳光声在百香楼内回荡,仿佛是在为那些无辜受害的女子讨回公道。
“哎呦!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张媪被打得口鼻窜血,喷溅得到处都是。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开始求饶起来。她原以为自己心黑手毒,却没想到李清歌比她还要厉害百倍。
李清歌看着张媪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却没有一丝怜悯。她知道,这种人只有彻底地打击她,才能让她真正地醒悟过来。于是,她冷冷地说道:“你错了,你真的错了。你以为有钱有权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你错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正义和公道存在!你逼良为娼,害得多少无辜的女子家破人亡、流落风尘?你可知罪?”
张媪闻言,浑身一颤。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和罪孽深重。她颤抖着说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女侠啊,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就饶了我吧。我这里有很多钱,只要你肯饶了我,这些都归你了。”
然而,李清歌却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过身去。她知道,这种人已经无可救药了。她要的不是钱财,而是正义和公道。于是,她缓缓地说道:“你的钱财我不稀罕!我只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教训,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了!”说完,她转身离去,留下张媪在那里瑟瑟发抖、悔恨不已。
张媪的哀嚎声在百香楼内回荡,如同夜半时分被风卷起的枯叶,带着无尽的凄凉与绝望。她的脸庞因痛苦而扭曲,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双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那哀嚎,一声接着一声,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榨取出的最后一丝力气,企图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寻找一丝救赎。
李清歌站在她面前,面容冷峻,眼神中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怒火。她身穿一袭紧身劲装,身形挺拔,宛如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不带一丝情感:“你们赚的那些黑心钱,还有那些姑娘们的卖身契,全都给我交出来,一点都不能少。”
张媪颤抖着,目光在李清歌那冷酷的面容上停留了片刻,随后迅速低下头,不敢直视。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凡人,而是一个来自地狱的使者,专门来索取她这些年犯下的罪孽。
“好,我给,我给!”张媪终于崩溃了,她再也顾不上心疼那些钱财,只求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她颤抖着手指,指向了屋内一个隐蔽的角落,那里藏着她这些年来的所有积蓄和姑娘们的卖身契。
白马军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按照张媪的指示,在屋内翻箱倒柜,不一会儿,就将那些钱财和卖身契全都找了出来。那些金银财宝、珠宝玉器,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却也映照出了张媪那张因贪婪而扭曲的脸庞。
“哎哟!”张媪看着那些被搜出的钱财,心疼得仿佛被刀割一般。她这些年来的积蓄,竟然就这么被李清歌一下子拿走了。她几乎想寻短见,却又不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血被一点一滴地剥夺。
李清歌看着那些钱财,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知道,这些钱财都是那些风尘女子的血泪换来的,是她们用青春和尊严换来的。她冷冷地看着张媪,声音如冰:“就这些了吗?还有没有?快说,不然等我搜出来,让你生不如死。”
张媪浑身哆嗦,像拨浪鼓一样摇头:“没有了,都在这里了,女侠,你看我年纪这么大了,饶我一命吧!”她说着,就不停地给李清歌磕头,直到头破血流,也顾不上擦拭。
李清歌冷笑着看着她,那笑容里藏着无尽的寒意和嘲讽。她缓缓开口,声音如刀:“你现在求我饶你,当初你饶过别人吗?你看看楼上的那些姑娘,她们都是被迫离开家庭的,你为了自己的私欲,逼她们做那种事,让人家骨肉分离,名声扫地。多少父母因为女儿的事哭瞎了眼睛,又有多少父母在病床上临终前,盼着能见女儿一面却见不到,最后含恨而去。我今天如果饶了你,怎么对得起天理良心?”
她越说越生气,声音也逐渐提高,最后几乎是在咆哮:“把她拖下去,剁成肉酱,扔到野外喂狗!”她的声音在百香楼内回荡,震得人心头一颤。
如果说男尊女卑是封建社会的毒瘤,那么老鸨、龟公这些黑势力就是毒瘤中的毒瘤。他们祸害女性,将她们当作赚钱的工具,毫无人性可言。李清歌知道,这些人死有余辜,她绝不会手下留情。
除了张媪之外,李清歌还把楼上的姑娘们都叫了下来,还把柴房里的姑娘也放了出来。她们一个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中却闪烁着希望的光芒。李清歌看着她们,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怜悯和愤怒。
她让这些姑娘们分成两排站在大堂上,然后大声说道:“迫害你们的老鸨、龟公已经死了,你们现在自由了。想回家的,就把卖身契撕了,好好过日子;想跟我一起干大事的,也把卖身契撕了,跟我走。我把你们当姐妹看待,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一股暖流涌入了那些姑娘们的心田。她们听着李清歌的话,眼中闪烁着泪光,仿佛看到了生命中的一丝曙光。
李清歌让石叔遇拿着卖身契,一个个念名字。被念到名字的姑娘们上前接过契约,看着那张曾经束缚了她们一生的纸张,她们气愤地把契约撕成了碎片,然后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带着无尽的悲苦和释放,仿佛要将这些年来的委屈和苦难都哭出来。
李清歌看着这些痛哭的姑娘们,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这些姑娘们经历了太多的苦难和折磨,她们的哭声,是对封建社会的控诉,也是对自由生活的渴望。她轻轻地拍了拍一个姑娘的肩膀,柔声说道:“别哭了,以后有我在,你们不会再受苦了。”
那些姑娘们听着李清歌的话,渐渐地止住了哭声。她们看着李清歌,眼中闪烁着感激和信任的光芒。她们知道,从这一刻起,她们的生命将翻开新的一页,而这一切,都归功于这个勇敢、善良的女子——李清歌。
这更加坚定了她铲除封建余孽、建立平等文明社会的决心。在这片古老而沉重的土地上,李清歌如同一股清新的风,誓要吹散笼罩在女子心头的阴霾。
卖身契被一张张撕得粉碎,如同破碎的枷锁,终于从这些女子的灵魂上解脱。有些女子选择回家侍奉亲人,她们的脸上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尽管那未来充满了未知,但至少是自由的。李清歌把从百香楼收缴来的十多万财物,一一分给她们,让她们带着钱回家过日子。那些沉甸甸的银两,不仅是物质上的帮助,更是对她们尊严的重新赋予。
然而,大多数女子却站在原地,迷茫和无助像雾一样笼罩着她们的心头。这些风尘女子中,真正被拐卖为娼的只有两三成,其余的都是被狠心的父母卖掉的。有的是因为天灾人祸,朝廷赋税繁重,家里无奈卖女求生存;有的是因为重男轻女,为了给儿子娶媳妇,逼女儿卖身换彩礼;更有甚者,是无良的父亲嗜酒成性,吸毒欠债,用女儿来抵债。她们的身世各不相同,但遭遇的苦难却如此相似。
李清歌看着这些女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和同情。她知道,这些女子害怕回去后再被父母卖掉,更害怕乡亲们的指指点点。当时的文人士大夫都提倡“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女子一旦失去贞洁,无论什么原因,都会被社会所不容。这种封建礼教的束缚,比任何枷锁都要沉重。
“你们不用担心,有我在,就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们。”李清歌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她的话语如同一束光,照亮了这些女子心中的黑暗。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女子们决定跟随李清歌这位救她们于水火之中的菩萨。她们知道,只有跟着李清歌,才能找到真正的自由和尊严。
于是,李清歌一把火烧了百香楼,那熊熊的火焰如同她们心中的怒火,将这座罪恶的牢笼彻底摧毁。她们带着对未来的希望,昂首挺胸地离开了这个曾经让她们痛苦不堪的地方。
夜幕降临,布政使官邸的书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郁三策那张阴沉的脸。他身穿二品大员的官服,端坐在太师椅上,目光犀利如刀。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仿佛是他内心焦虑的回响。
“南方暴雨成灾,百姓流离失所,皇上赈灾只拨了五十万两,这点钱怎么够分,怎么救民?”郁三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看着手中的圣旨,眉头紧锁。对他来说,赈灾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却是捞油水。他原以为灾情严重,朝廷至少会拨款百万两,没想到只有一半。五十万两要想赈济那么多灾民,简直是天方夜谭。
不过郁三策可是个贪污高手,他心中早已盘算好了捞钱的方法。五十万两虽然不多,但用来低价购买大商人囤积多年的陈米,也不了多少钱。那些贫民百姓哪里需要吃什么佳肴,有口饭吃就不错了。想到这里,郁三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却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
突然,管家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他的脸上写满了慌张和不安。“老爷,不好了,不好了。”管家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郁三策眉头紧皱,他不喜欢这种慌张的气氛。“什么事这么慌张,成何体统?”他的声音严厉而冷酷,仿佛要将管家的慌张彻底镇压下去。
“老爷,真的不好了,百香楼出事了。”管家的声音更低沉了,他仿佛不敢面对郁三策那犀利的目光。
“什么事?”郁三策的声音猛地提高,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百香楼被烧了,张妈妈等人都被贼人杀了。”管家的声音如同晴天霹雳,让郁三策猛地站了起来。
“什么?”郁三策大惊失色,他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愤怒。百香楼是他的摇钱树,如今却被烧了,这让他如何能不心疼?
“不知道,那伙贼人来历不明,行事干练狠辣,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管家的声音颤抖着,他仿佛能够感受到郁三策那愤怒的气息。
“废物!一群废物!”郁三策大怒,他连连拍桌,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都发泄出来,“查!就算翻遍整个京城,也要把那贼人找出来。敢动我的财路,我要他们死!”
“是!”管家正要去传令,却突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何必这么麻烦,姑奶奶我就在这里,有本事来杀我啊!”那声音如同夜莺般清脆悦耳,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傲气和决心。
郁三策猛地转头,只见一个身穿劲装、手持长剑的女子站在门口,她的脸上洋溢着自信和坚定,仿佛根本不惧怕他这个二品大员。
“你……你是谁?”郁三策的声音颤抖着,他仿佛能够感受到那女子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
“我?我就是你要找的贼人——李清歌!”女子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她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刺郁三策的心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