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萧越?楚岚不屑地冷笑,“区区一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还不是我的亲兄弟,我干嘛恨他?”
想当年,萧越的母亲不过一卑贱舞姬,颠沛流离到博克善部落才有了这些故事。
萧越的出生本身就是笑话,萧越母亲承蒙恩露,误以为峰回路转了,没想到,郎心似铁,薄情寡义,天威难测,萧越母亲如此被遗忘到某个角落。
于是,萧越的母亲气不过,索性联合自己曾经心爱的男人,共同给博克善戴了绿帽子。
绿帽子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萧越的生父不是博克善,只是一卑鄙小人。
楚岚清清楚楚地明白这一切,他当然不会把萧越放在眼里。
什么亲兄弟?那是生死仇人。
纪韶元一听,嘲笑道:“私生子又如何?在我眼里,他比你优秀,也比你有担当,别忘了,萧越他可是多次打败了你。论武功,你不如他,论才貌,你不如他,论品行,你不如他,论名声,你更加不如他了。楚岚,你有什么资格嘲笑萧越?萧越活得你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他不会做出这些遗臭万年的脏事。”
成亲好几年了,萧越什么人,纪韶元好歹心里有底。即便他看上去并没有外表上那么风光霁月,可是呢?萧越待她真诚温柔,这就够了。
过往的一切,她都可以不闻不问,把握现在,就足够了。
楚岚没想到纪韶元居然对萧越有这么高的婆评价,还把他贬得一文不值,不禁将匕首往嘴边一抵,威胁她说:“纪韶元,别以为我不会杀了你,你现在可是在我的手里,如果敢再胡言乱语,你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吧。”
“萧越萧越,你亲亲热热地喊了他这么久,怎么?他到现在怎么不过来救你?要知道,我们这里他可比你熟悉多了。”说到这里,楚岚阴恻恻地笑了。
“天堡那是我父亲当年把他丢弃不管的地方,这里荒无人烟,空荡荡的,到了晚上,还有鬼出没,萧越连个侍奉的仆人都没有,全靠自己。从这里再到附近,压根就没有一户人家,我父亲打心里就没有把他当儿子,下定决心要让他去死,最好死得惨一点,我父亲也会稍稍地对他有一丝丝的心软。”
楚岚谈起博克善与萧越的过往时,神情尽是得志者的幸灾乐祸,以及对萧越本人的憎恨。
纪韶元也是没想到,萧越自己对天堡的熟悉会是这种情况下的熟悉。
不过……
“他会不会来救我,与你无关,反正……楚岚,我今天绝对不会服从你的!”
话音刚落,趁着楚岚一个不留神,纪韶元已然挣脱了绳索与椅凳的束缚,踹开楚岚,夺过匕首,往天台下一跃,跳到了树丛中。
楚岚见状,大惊失色,“来人,赶紧的!纪韶元跑了,给我追!”
纪韶元的侍卫们之前服用了楚岚的解药,算是好了七七八八,加上纪韶元叮嘱倚罗去研磨的,那些人早已恢复了精神,只不过碍于寄人篱下的现实,大家选择了装聋作哑。
如今纪韶元成功逃脱侍卫们终于没有了束缚,他们高呼:“保护殿下,杀出重围!”
当下,一群人厮杀在一起,为了各自的使命,不惜自己的生命。
纪韶元朝空中轻吹口哨,只见纪韶元的坐骑飞燕冲到了她的面前。如以前一样,雄姿英发。
纪韶元往树下一跳,猛吸一口气,感受到来自身体内部的剧烈疼痛与强烈不适,纪韶元强忍着疼痛,命令大家,“保命要紧,大家跟我走。”
早在一开始,纪韶元便预感到事态有变,安排了自己的坐骑飞燕当做马车。
然后,侍卫们与三个侍女纷纷中了毒,纪韶元被迫留于天堡,忍辱负重。
这一会彼此都没有了顾虑,打起来愈发无所顾忌。
听见纪韶元的声音,侍卫们也不再忙于与楚岚手下厮杀了,除去少部分与楚岚部下纠缠不休的,其余人纷纷撤退到树林丛中去。
纪韶元这几天看过地理图志,发现天堡周围是树林包围的,荒无人烟,同时还有一条不为人知的小道,纪韶元通一些人的游记认真对比阅读,觉得应该是树林往北的那条路是走向城镇的。
她不想死,也不想白白送命,她想走,走得越快越好。
狂奔的马儿,与耳畔擦过的疾风,似乎这一刻,俨然为纪韶元的出逃添砖加瓦。
纪韶元直觉自己的力气十分有限,且不说内力虽然恢复了大半,但因天堡的食物提供不如长公主府,她吃得不习惯,多多少少气力不怠。
再者,她如今也不可能吃这么少的东西就可以满足她的需求,只因为她现在可不是单纯吃个饭而已。
后面的追兵越来越多,纪韶元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只能不断地说赶紧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