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顺的女儿及笄之喜,张府宾客满朋。
万连朋一个放牛的自然没有座位的,他也不废话,拿了碗就去找吃的了。
守门人本来就不喜欢万连朋,如今见他盛了满满一碗肉,不由得对着他的背影就吐了一泡唾沫道。“呸, 你个放牛的,如今都寄人篱下,还在这里吃大碗肉?”
“放牛的怎么了?你一个守门怎么说话的。”放牛的老头也是个善良之人。
他见守门人出言不逊,立马就跟他理论了起来,守门人说不过他,只得怏怏作罢。
万连朋觉得寄人篱下始终没有出头之日,马上院试就要到了,他一定要去参加考试。
他一边放牛一边读书已经好几年了,再过一个月院试就开始了。
每三年举行一次,一般在八月举行,考中的称为秀才。
由于万连朋父母在世时,就考过了县试和府试,具备了童生资格。
因此他也就有资格去参加这次院试了,本来遭此变故,他已经懒于应考的了。
但怎奈这守门人狗眼看人低,三番五次为难他,还经常讥笑他。
一个月之后,他参加考试,一举考中了秀才。
守门人得知这个消息后,再也不敢当面讥讽万连朋了。
这个时候,张平顺也更加看重万连朋了,有心要把女儿嫁给他。
于是在给他接风洗尘的那天晚上,他拉着他的手,兴高采烈地说道。
“贤侄,有件事情,我还忘了告诉你——”
万连朋抱拳行礼道:“伯父,有何事情,但讲无妨。”
张平顺打着哈哈道:“你父亲在世时,其实我还跟他说过一件事,那就是把小女心言许配你为妻,你父亲当时也是同意了的。
如今你十九岁了,我女儿也已成年,我也该履行诺言,为你们举行婚礼了。
你看你对我们家小女有没有什么意见?如果没意见的话,我就找个良辰吉日,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
“言儿妹妹长得闭月羞,沉鱼落雁,我做梦都想娶此佳人为妻。
只是我现在没有任何成就,贸然娶她的话,她恐怕会跟着我受苦啊。”
万连朋又是兴奋,又是担忧,他之前在张家住了几个月。
早就喜欢上了漂亮的张心言,只是苦于自己的身份,他一直难以启齿。
张平顺听后不由得失声笑道:“贤侄,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将来我百年了,我还想把这些家业都留给她勒。
可她一个女流之辈,如何守得住这些财产?你若不嫌弃的话。
入赘到我家,做个上门女婿,到时候以你们夫妻之力,就能守住这些财产了,我也就放心了。”
万连朋闻言一喜,他反正是只身一人,入赘也无所谓,当即答道:“权听伯父安排便是。”
“哈哈哈,那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张平顺很快拍了板子。
他以为只要他点头了,这门亲事就算板上钉钉的事了。
哪知,张夫人听他说了此事后却是勃然大怒道。
“不行,我不同意这门婚事,姓万的何德何能,竟然妄想娶我家心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