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被母亲嫌弃赶出来了?”
“呵”
她瞥了眼身旁的人,“肖公子别笑,你也是。”
肖贺州默默点点头,没有多言。
余念把小刀收回身上,随后一顿。
早知道去暗器场装点银子,现在倒好,空无分文。
她扭头看向肖贺州,淡淡道:“肖公子,你银子带没?”
“没带。”
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
“……”
余念抿了抿唇,沉默道:“那我们就该留宿街头了。”
而且这自己也不熟悉。
“余小姐,夫人特地交代鄙人,可以乘坐马车去往郊外。”
她蹙着眉头,“万一碰到不太好的人,算了不会那边。”
就在为难之际,余念恰好看见典当行,便进去了。
没过多久,她头饰少了一根金簪子。
余念拿着银子,快速离开了。
看见摊主叫卖糕点,她直接掏钱。
看见摊主叫卖人,她直接掏钱。
看见摊主叫卖胭脂水粉,她便走了。
此时余念两手空空,身后的人提着许多货物,像是来进购。
随后见东西越来越多,肖贺州直接叫了余府家丁过来搬东西。
天渐渐暗淡,余念也逛够就直接回去。
“叮·言珩来余府了,请宿主注意。”
她脚步一顿,还好母亲赶自己走了,不然来不及。
此时肖贺州接收到手下的消息,看向她:“余小姐,现在随鄙人前往水潭。”
水潭是专门让她住进的地方,为了防止这类事情发生。
余念假装询问道:“曲国人来了?”
“摄政王带着大臣来了。”
***
余家大厅
余何吩咐下人煮了些茶,随后看向言珩,恭敬道:“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言珩摆了摆手,“怪本王没有通知余大人,不知余大人近来可好?”
余何尴尬地笑了笑,“谈不上可好,王爷您也知晓这千国与曲国不同。”
“确实不同。”
言珩点点头,继续道:“这次本王前来是想问确认一件事。”
“何事?”
余何皮笑肉不笑,有种不祥的预感。
言珩转头看向外面,淡淡道:“把人带进来。”
没过多久,迎面来了位身穿淡绿色长裙,娇美无比,竟跟余念的容貌分毫不差。
见到人后,她迅速跪在地上,“余大人,我叫余念,也是您的女儿。”
就算久经沙场的余何此时也呆住了,但很快反应过来,脸色阴沉。
“王爷,这是何意?”
言珩瞥了眼那位女子,淡淡道:“她是本王无意间发现的,本以为只是巧合,但拿出一块圣上赐给余家的玉佩。”
随后便把玉佩拿出给余何看,“当然本王也拿给圣上瞧一眼,竟发现是对的。”
余何盯着桌上的玉佩若有所思,玉佩是真的,曲周是故意说出此话。
明明这玉佩早就丢了,还做出这番举动,当真那么想利用余家?
他捏紧拳头,自己现在必须要演戏。
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人,“你真的是吗?”
“我真的是余念!”
余何微眯着双眼,“除了玉佩还有其他标记?”
“有,在我的左肩下有个胎记。”
居然查的那么全。
他扫了眼那女子身上,淡淡道:“那你可知红色胎记是大小?”
“不大不小,正正好好。”
“呵”
余何嗤笑一声,看向言珩,“王爷不必看了,这人不是。”
言珩不禁挑眉,“余大人从何得知?”
明明就是按照老皇帝所说的。
余何起身慢慢走向那女子身边,淡淡道:“我家小女胎记是棕色,而不是红色,并且特别小,几乎看不见。”
那女子心一紧,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