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就是琴酒,我是不会认错那家伙的!琴酒还活着,而且跟我们一样变小了!”灰原哀咬牙切齿地说。
就算再过十年、二十年,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她还是能认出来——她、保、证!
江户川柯南看她这副模样,托着下巴,说:“可是他不认识工藤新一,琴酒不可能不认识工藤新一,而且他自称是个侦探。琴酒会说自己是侦探吗?”
而且他说自己是工藤新一!
江户川柯南鼓了鼓脸,决定先不把这件事告诉灰原了,等他能变回去的时候,一定要让怪盗基德等等冒用他的身份的人好看,狠狠地破他们的案!
灰原哀闭上眼睛:“会,他不但会自称侦探,还曾经伪装成一位德国侦探‘诺瓦利斯’参与了侦探聚会,从头到尾没露任何破绽,而且因为在那场聚会里他徒手制服了两头熊拯救了在场的人,到现在侦探界还流传着他的名字。”
江户川柯南:“……”
没想到琴酒还有这样的一面,但肯定是任务需要吧,你看贝尔摩德还是明星呢。
他说:“但他摸了你的头,琴酒会做这种动作吗?”
灰原哀重新睁开眼睛,往江户川柯南那边看了一眼,哼了一声:“会,就在他杀人之后。”
她还记得那个寒冷的冬天,那年她五岁,跟琴酒从美国回日本,同行的是个代号为爱尔兰no.9的组织成员。爱尔兰no.9很喜欢跟小孩聊天,跟她讲了一路的故事,给她买了糖,他很喜欢吓唬小孩,但都是在开玩笑;相反,当时二十岁的琴酒总是冷着一张脸望向窗外,什么话都不说,看她的目光都是冷的。
然后,就在回去的路上,爱尔兰刚要上车,就被人远程狙杀——毫无征兆,血溅到她身上,琴酒说让她自己把脸擦一下,接着自顾自给那位先生打电话,说新来的爱尔兰是fis(俄联邦对外情报局)的间谍,被fbi的人干掉了,最后琴酒打完电话,摸了摸她的脑袋,说走吧,已经结束了。
这件事以及琴酒摸头的动作直接成为了她童年的创伤,导致她对组织的成员都产生了心理阴影……
江户川柯南:“……”
听起来很符合琴酒的人设,但刚才走掉的那个很像琴酒的少年是去救人的,而且他还配合警方救了医院里的人,怎么看不像是会忽然暴起杀人的神经病吧。
于是江户川柯南想了想,又说:“但他给了你巧克力,琴酒会做这种事吗?”
灰原哀幽幽地回答:“他会,他自己从来不吃这种东西,但是他会带巧克力和糖,也会买小孩子才喜欢的幼稚礼物,不是给我的。”
最后半句话被她咬得很重,特别重。
江户川柯南推了推眼镜,镜片的反光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灿烂而明亮,名侦探说:“有没有可能,那些东西是给他的?”
他指向银发少年离开的方向,说。
灰原哀:“……”
哈哈,江户川,你在开什么玩笑,刚才走掉的那个就是琴酒!不是琴酒养的小孩!我从出生就认识他了,刚才的人长得跟我小时候的琴酒几乎一模一样!
他、就、是、琴、酒!
江户川柯南看到她的表情,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赤井秀一也就是冲矢昴,最近在古桥町的某所学校里教书,而且也就是那个银发少年在的学校,既然那个少年长得跟琴酒几乎一模一样,赤井秀一应该是去调查他的吧?
那给赤井先生打个电话问问不就清楚了吗?
他一边拨通电话,一边说:“我还没来得及问他的名字,只听说了他和另一个侦探的姓氏,赤井先生应该知道……”
灰原哀看到他给某个fbi打电话,稍微靠远了点,根本就不想和某个fbi有什么关系。
她说:“万一他叫琴酒(gin)怎么办?”
江户川柯南一边打电话一边说:“怎么可能啦,他跟琴酒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就算琴酒变小也……喂,冲矢哥哥吗?我之前看到你的车在这里,还以为你也来医院了。嗯,我有件事想问你……”
几秒钟后。
江户川柯南表情空白地看向灰原哀,说:“冲矢昴说,他叫小阵(gin),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在做侦探……是网球部的……”
灰原哀猛地退后一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琴酒绝对不会容忍有人在他的名字后面加个“ちゃん”!所以琴酒没有变小,他已经死了,而刚才的人绝不可能是琴酒!绝对!
还有,心地善良是什么鬼,这个词是能跟琴酒放在一起的吗?喂!那个欺骗姐姐的家伙终于也疯了吗?!
(黑泽阵:……)
(黑泽阵:其实你可以再坚持一下的,雪莉,我甚至没打算在你面前隐藏身份,毕竟我们关系还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