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胸口十分沉重,就好像压着巨石,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沐幺努力睁开双眼,越来越清醒的时候就发现脑袋很疼,这种疼痛不似感冒发烧那般,只是纯疼,不过缓一会儿后疼痛又慢慢消散了。
他睁着眼,胸口的沉重依旧没消失,沐幺艰难的撑起头往身上瞧,盘成一圈的狲师傅就趴在那里,看样子睡得可香,时不时还砸吧嘴巴。
沐幺卸掉力气把头倒回枕头里,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被此情此景逗乐了。
很像以前被十几斤的橘座压着睡觉,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呢?被小猫或者小兔狲杀死的概率很小,但不等于没有。
沐幺傻乐呵的笑,伸手轻轻将狲师傅抱去旁边,起身在床上呆坐着。
头依旧有些隐隐的疼,断线很久的脑子逐渐清醒,他翻身下床去浴室,在半身镜前看见睡得满头乱发又顶着兽耳的自己,早已习惯兽耳的存在也就没在意,洗漱结束后带着疲乏的身体走出房间,没在家里发现维里克的身影。
现在是上午吗?
沐幺一只手扶着墙,努力的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就在这时打着哈切的狲师傅摇头晃脑的朝他走来,贴着他的脚踝转圈,尾巴支棱起缠他的小腿,他们触碰这一瞬,昨天发生的事忽然就一帧一帧上映在他的脑海。
他缠着维里克的脖子,用手拉开对方的衣领,在维里克的左边脖子咬了还不够,还转头去咬对方的右边脖子,还有……
“你究竟来自哪里?”
“…我来自地球啊…”
两人仅有的对话,以及自己捧着对方的脸,在维里克的鼻尖上亲吻的画面展现他眼里,沐幺睁圆眼睛盯着地板上嗷嗷叫的狲师傅,他震惊的蹲下,双手抱起狲师傅的前腿:“这是昨晚发生的事??”
狲师傅仰头打哈切,沐幺轻轻的摇晃小不点,声音都在抖:“给个回应呀狲师傅?是不是?”
狲师傅的耳朵被沐幺晃动得前后抖动,然后沐幺就听见他的精神体对他嗷嗷叫了两声。
那就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沐幺如同遭受晴天霹雳,他的脸迅速变得红温,瞬间就像被烤熟了,嘴里不断的嗫嚅:“…怎么会?怎么会那样呢?昨天我到底怎么了?”
记忆停留在昨天下午他喝完那几罐饮料,再之后他就觉得困,然后应该就睡了,他只是睡个觉而已怎么就对维里克耍流氓呢?
不对……沐幺突然反应过来,是那几罐红色的饮料?!
他抖着双手摸出手环,很快就搜寻出昨天喝过的那种饮料,他拉着页面一目十行,终于看见那几个关键词。
[淡味酒饮][中度酒]
那味道跟白开水差不多的东西是酒?!
沐幺身体的温度蹭蹭蹭往上涨,尤其是脸,他不摸都知道现在他的脸有多滚烫,那些画面在脑海里连翻上映,沐幺一把抓起在他脚边打滚的狲师傅,咬紧后牙低声:“别给我看了,我已经知道了!”
在他手里扭来扭曲的狲师傅嗷嗷乱叫,似乎在表达不满,两只爪垫在空中挥来挥去,直接一把堵住沐幺的嘴。
就在这时,安静的客厅突然传来一声响,是大门密码锁解锁的声音,就这轻轻的动静,吓得沐幺身形猛颤,后背脊梁骨由下往上顺着发麻,他毫不思考,抱着狲师傅埋头就往房间躲,怀里的小不点从他手里逃脱,沐幺扭头看见那家伙直接跑去进门的维里克腿边绕圈。
沐幺脸烫得很,他顾不得那小家伙,连维里克的脸都不敢看,直接躲进了房间缩在门后,把快冒烟的头埋进膝盖。
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出去道歉呢?
沐幺想了想,又把头抬起来,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坦然的走出去给维里克道歉,于是又把头埋下去。
在他思绪纷乱只剩下无所适从的这个时期,维里克并没有来敲门,沐幺很庆幸对方给他时间,但他一直快到中午都没缓过来,没吃早饭的肚子开始抗议,他捏着手环的手黏黏糊糊全是汗水,因为在地上蹲太久,两只腿又麻又酸,站起来的时候还得扶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