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乘车经过,前路被人群堵住不能前行。侍从挤进人群查看了情况,又慌慌张张地?跑回来禀话。
“殿下?,是陆将军在惩治秦家的人。问了陆将军身边的人,说是家事。”
人群围得?水泄不通,谢临只能看见高高吊起来的两个人。
谢临逆着光,眯着眼睛盯着吊起来的秦家父子两个狼狈的样子,笑了,自语道:“秦家怎么把我哥气成这样?”
他?转过头对身侧的雨娘说:“你有?所不知,陆玹这个人啊,在京城的时候可能装了,装得?像个文人儒官。这是气坏了啊!”
雨娘静静看着谢临,欲言又止。
陆玹在京城装儒士?也没有?吧,不是也曾当?众把你扔进湖里吗?
雨娘抿了下?唇,没反驳,只是道:“殿下?要去瞧瞧吗?”
“我脑子坏了这个时候沾边。”谢临让车夫绕路回府。
过去了很久,逐渐有?蜜蜂循着味道飞来,后来又有?鸟群飞至,落在长杆上,啃食着蜂蜜。
陆玹面无表情地?靠坐在椅子上,听着飞鸟的振翅,也听着长杆上吊着的父子俩此起彼伏的一声?声?惨叫。
围观的人群对这另类的刑罚惊奇不已。随着秦鹏程父子越来越凄惨的呼叫声?,围观的百姓开始有?些不忍看,悄悄离去。
“这些鸟会把他?们两个生吃了吗?”人群里一个孩童忽然?好奇地?问。
他?的父亲这才意识到这样的场景不适合孩子观看,赶忙一手捂住儿子的眼睛,一手抱起他?,匆匆离去。
越来越多的人不敢再围观,离开这里。
忽然?有?一滴血珠掉落在沾满泥的青砖路上。
紧接着,一颗又一颗的血珠儿滴滴答答地?坠落,慢慢在长杆下?形成了一小汪血水。
吊在长杆上的秦家父子两个惨叫声?越来越微弱。不远处其?他?秦家人的哭声?却是越来越凄惨。
青山走到陆玹身侧,禀:“差不多了。”
陆玹点?头。
青山摆了摆手,令人将秦家父子放下?来。他?们可不会轻拿轻放,绳子一解,秦家父子直接从高处摔下?来。
“老爷!”
“父亲!”
“鹏程!”
“……”
在一旁哭的秦家人一下?子围上去,却见褪去裤子的父子二人下?半身血肉模糊,缺肉少皮。尤其?是秦鹏程的腿间?,被浇了格外?多的蜂蜜,被尖锐的鸟嘴一口又一口咬去,甚至此刻还有?蜂蜜绕着飞。两个人脸色惨白,剧烈的疼痛和极大?的恐惧让他?们父子两个眼神都变得?涣散。疼痛让他?们鲜血淋漓的双腿不停地?抖着。
“让一让。我们将军还有?几?句话要单独问一问秦公子。”青山走过来,拽住秦鹏程的一条胳膊,拖着他?朝陆玹走去。
随着秦鹏程被拖走,他?身下?留下?长长的血痕。
秦夫人哭得?肝肠寸断,看着小子儿又被拖走,立刻扑上去想要阻拦,然?而她还没有?碰到秦鹏程,就被陆家的家丁拦住。
秦家大?郎暂时保存了理智,忍着惧怕,拉住母亲。
青山将秦鹏程拖到陆玹脚边。
陆玹坐在椅子里,睥着烂泥一样的秦鹏程。他?俯下?身来,逐渐靠近秦鹏程。
随着他?的靠近,秦鹏程眼中的恐惧越来越重。
“迷药?”
秦鹏程瞳仁猛地?一缩,心道陆玹果?然?知道了!
“除了你,还有?谁?”陆玹沉声?问,“你想清楚答话。”
秦鹏程下?意识地?摇头。事到如今,他?再无胆子耍心眼使心计,一五一十全部招供。
“没、没有?别人……我、我故意骗她的……”秦鹏程说得?结结巴巴,竟是像小时候那般声?音里带着恐惧的哭腔。
陆玹冷眼看着他?,没有?问秦鹏程原因。
陆玹早就猜到了秦鹏程骗陆善和,自然?也猜得?到原因。
秦鹏程编出这样恶毒的谎话来骗陆善和,用不贞来捆绑着陆善和,让她觉得?心中有?卑,让她觉得?自己?只能嫁给秦鹏程,甚至感激秦鹏程的迎娶。
陆玹没有?再不停发抖的秦鹏程。他?徐徐站起身,朝着不远处的秦家人走去。
他?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被长子扶住的秦老爷。
“给你们一天的时间?离开京城。日后莫要出现在陆家人眼前。”陆玹冷笑了一声?,没有?将后果?直白说出来。
陆玹转身离去,瞥了一眼瘫软在地?的秦鹏程。
陆玹已经坐进马车离去,围观的人群仍在窃窃私语。仍旧留在这儿围观的百姓都是胆子大?的。他?们不知道秦家如何惹了陆玹,可知道秦鹏程取了陆家大?姑娘,猜着也是秦鹏程待陆家大姑娘不好,被陆家教训了!
随着秦家人相处搀扶着哭哭啼啼离去,街市上的议论变得?更大?声?和大?胆。
“秦鹏程是不是在外?面乱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