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我听说你试图把许法医推下楼,有目击证人。”
肖老师表情再次癫狂起来,“我不记得了,我为什么要那么做?我又没疯!跟她也没仇,是她疯了,她在诬陷我!”
然后她再次痛哭起来,手微微颤抖着。
应教授看她又装起来了,十分无奈,正要出去,许天推门进来。
“应医生,您看到了吧,她有暴力杀人倾向,还间歇性失忆,你们的重症病房准备好了吗?到时候得上束缚带才行,她可是很重要的嫌疑人,虽然现在无法出庭,可我们也得保证她的安全。”
应教授听许天换了称呼,马上明白她是想吓唬肖老师,只好配合着点头:“好,我们医院病房随时有空位,放心吧。”
许天又说:“我还想请您给李美月做下心理疏导,她也跟高勋在一起过,还看到安然和肖老师一起上楼,她总觉得……”
许天话还没说完,肖老师就疯了一样起身朝她扑过来,“你说什么?谁跟高勋一起过?谁?”
许天被她摇晃着身子,不耐烦地推开她,“李美月啊,你不是失忆了吗?连美月都不记得了?她不是还去学校看望过你?”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跟高勋搞到一块?是她亲口说的吗?高勋怎么说?”
许天叹口气,“你跟高教授不是早就分手了吗?怎么这么急?难不成你以为美月跟你一样也是高教授的研究对象?”
肖老师整个人僵在那里,呆呆看着许天:“什么研究对象?”
“应教授说他有一篇文章,是专门研究偏执女性心理的,你猜跟你有没有关系?”
别说肖老师,就是应教授也愣住,难不成高勋真把身边的人当成了研究对象?
审讯室外,宁越匆匆离开,他找到孙副队长:“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找些资料。”
审讯室中,肖老师终于回魂,她瞪着许天,像是跟她有深仇大恨一样,“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跟小高之间是爱情,年龄差根本不算什么,你根本不知道我们的精神世界有多合拍。”
许天叹口气,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却转头问应教授,“请问心理医生对待需要疏导的病人,是不是要投其所好,要让对方觉得你是最懂她的人,才能事半功倍?”
应教授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不由笑道:“这么说也没错,一定要先让病人觉得医生是自己人,跟他很聊得来,才能敞开心扉嘛。”
肖老师不知是被他们的话激怒,还是被许天同情的眼神刺激到了,这次她是真的发起疯来,怒吼着:“闭嘴,你们知道什么?他爱我、懂我!绝对不会把我当病人!”
许天见她此时癫狂的样子跟昨天在楼上想推自己下楼时一模一样,马上道:“那你们两个到底分没分手?你丈夫和情妇又是怎么死的?”
“他们都该死,全都该死!我跟小高是永远不可能分手的!”
肖老师喊得声嘶力竭,她瞪着许天,“你也该死!人都死了,你为什么还要查?寄给我的那封恐吓信是不是你写的?”
许天一愣,“你也收到恐吓信了?信还保留着吗?”
肖老师却像是听不见她说什么一样,冲过来就想推她。
许天无奈只好把人反铐在椅子上,“安静!”
肖老师却又哭起来:“我没杀过人,不是我干的!都是他们自己找死。”
许天生怕她一会儿又缩回去,不想错过这机会,忙追问:“谁找死?除了安然还有你丈夫对吗?你既然喜欢高勋,为什么还要杀你丈夫和他的情妇?离婚不好吗?”
“我跟我丈夫本来就是各玩各的,可小高要跟我分手,说他家里催婚,他不能再跟有夫之妇交往,我就把他们都弄死了!反正他们全都是该死的累赘!”
肖老师眼神癫狂,语气轻松,好像在讨论过节了要不要杀只鸡,那种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站一边观察她的应教授微微叹气,往后退了两步。
许天又接着问:“药是谁给你的?”
肖老师哼了一声:“需要告诉你吗?你也该死!我当时该给你留一管药的,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