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解释:“我送您钢笔是为了谢谢您之前帮我,又不是想要您给我做西服。”
寒深却问:“你想感谢我有许多种方式,为什么要送我东西?”
季然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因为他送出物品除了感谢对方,其实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只要一想到寒深身上有物品和自己相关,季然就会觉得开心。
但他不可能告诉寒深这点,只是反复强调:“就是为了感谢您,而且送礼不是很常见的吗?”
寒深:“你是我助理,以后会和我一起出席很多正式场合,我给你置办工作服也很正常。”
季然不信,固执地追问:“真的只是这样吗?”
寒深安静地看了季然一会儿,突然伸手把季然脑袋转到一边,说:“小孩儿别问这么多。”
不回答就算了,怎么还弄他头发呢?知不知道他为了把呆毛压下去有多辛苦!
季然有些不开心,反驳道:“我才不是小孩子!”
寒深:“才二十岁,不是小孩儿是什么?”
季然不服气反问:“那您多大?”
寒深挑了挑眉:“你猜。”
“四十岁。”季然赌气,故意说了个很夸张的数字。
寒深被他气笑,伸手捏了下季然脸颊:“没良心的小家伙,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吗?”
柔软的手感让寒深有些意外,季然看起来身上没什么肉,没想到脸捏起来还挺软的。于是他又捏了捏。
果然把他当小孩儿,都开始捏他脸了。
季然一把拍掉寒深的手,有些闷闷不乐:“谁让你叫我小孩儿。”
“看看。”寒深碰了下他胳膊,递了张卡片过来。
季然低头一看,竟然是寒深的身份证。
之前他们一起出差,他也帮寒深办过入住,可是一直不敢看对方的私人信息。
季然首先看到了照片,这人真是要命,连身份证证件照都这么好看。
然后他看到了寒深年龄。
光看外表,寒深无疑是很年轻的,要不是气场太盛,说他二十七八也有人信。
但寒深30岁当上投行pm的事迹流传太广了,季然只知道他年纪超过三十,再多就不知道了。
没想到他才32岁,还很年轻嘛。
毕竟沪市初婚年龄都到31岁了。
寒深:“身份证都给你看了,这下相信我不是四十了?”
季然把证件还回去,莫名有些脸热:“反正也快了。”
寒深安静了一会儿,突然说:“我年纪很大了吗?”
季然被他受伤的表情吓到,忙摇头:“没有的。”
他有些紧张地解释:“我没有说您年纪大的意思,32岁还很年轻,而且您身体精力都比我好。”
“也不年轻了,”寒深说,“我毕竟比你大了12岁。”
没想到寒深会介意自己的年龄,季然更着急了,又说:“我刚过完生日,已经21岁了,您只大了我11岁。”
寒深沉默了一会儿,问:“所以你不觉得我年纪大?”
季然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完全不觉得,您别把我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寒深帮他压了下头上的呆毛,说:“这才乖。”
季然呆呆地看着寒深,他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脸颊越来越红,仿佛要烧起来一般。
后面的画面都变得轻飘飘起来,季然只记得店里的暖气好热,下午的太阳好大,季然沉浸在蜂蜜一般的闪耀甜蜜中,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化了。
他们又去吃了晚餐,可结束后时间还很早,于是他们又去看了话剧。
直到晚上12点,寒深把季然送到楼下。
季然在副驾驶坐了一会儿,清晰地意识到这天就要结束了,于是他解开安全带说:“那我先走了,谢谢您送我回来。”
“好。”寒深说,可紧接着又叫了他名字。
寒深又开始叫他季然。
季然心跳得有些快,回头问:“您还有事吗?”
黑夜中,寒深目光变得幽深起来。他沉默了十几秒,或者是更长的时间,然后他问季然:“你一个人可以吗?”
他一个人可以吗?
季然歪了歪头,以为寒深是指他自己上楼,季然笑着回答:“当然可以,您别把我想得那么没用。”
寒深便不再说话了,又过了一会儿,他对季然说了晚安。
当晚,季然再次梦见了寒深,梦境比以往都要激烈。
早上醒来,季然对着被打湿的内裤呆了几秒,抬手捂住了烧红的脸颊。
季然开始对上班充满激情,开始渴望见到哪怕是工作状态的寒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