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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1 / 2页)

寒深说完就睡了过去,季然蹲在沙发旁,安静地注视着他。看了一会儿,季然伸出右手,用手指细细描绘着寒深的眉眼。

人怎么可以长成这样?这张脸上的每一个部位,都准确地长在了季然的审美点上。

工作时的寒深威严而冷酷,但一旦他垂下眼眸,就会露出一种不符合他气质的温柔与忧郁。

每当寒深露出这样的表情,就会在季然心中激起一股征服欲。

季然为人随和,性格平易近人,乍一看完全不是一个占有欲强的人。

但他同时也自律严格,对自己有着极高的要求。是别人口中的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可真的有这种对自己严格、对他人宽松的人吗?

至少在季然认为,更多人是像寒深这样,对别人要求严格,对自己要求更严格。

季然之所以对别人要求低,是因为不在乎。

因为那是别人,因为这本来就不是自己的,因为这件事和我无关,所以他表现得很随和,看起来很宽容大度的样子。

可事实上,他对属于自己的物品、时间这类东西,有着极强的占有欲和掌控感。

这在季然学生时代尤为明显,别人借他纸巾不还他能记几个月,有个高中同学欠他10块钱,季然记到了今天。

他拥有的东西很少,所以他珍惜自己的每一件物品,铭记每一次被剥夺和失去。

直到工作后经济状况好转,季然这才变得不那么斤斤计较,因为他可以承受一部分财物上的失去了。

但这样的性格已经深入骨髓,他的成长经历也让他无法做到真正的宽容与松弛。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阴暗又扭曲,只是他学会了伪装,学会了抑制自己内心的阴暗,把自己规训成一个积极向上的正常人。

但对于自己真正珍惜的人,季然依然有着很强的占有欲。

之前是他父母。

在彻底和解以前,季然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埋怨,父母背着他偷偷生下了弟弟。

后来他和家人和解,但也把他们排除出了自己最亲密的范围内。

季然把同学同事、甚至是朋友亲人都划在圈外,真正的核心位置,只有他一个人。

但是现在,寒深来到了他的内圈,穿过层层屏障,直抵他跳动的心脏。

和父母、朋友都不同,他们是彼此的唯一。

光是想到这里,季然就按捺不住心头的悸动。

他从未真正拥有过谁,可现在,一个诱人的选项摆在了他面前——他可以拥有寒深。

寒深对他表白了,就像是签订了某种契约,一旦契约达成,他们就能成为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

他可以接纳他,拥有他,占有他,并在双方都允许的前提下,对他做任何事情。

季然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

他又想起了寒深昏睡前说的那番话——

是我不对,我愿意接受惩罚。

只要是你,什么惩罚都可以。

“惩罚……”

季然轻声低喃,感到了一种轻微的颤栗。

作为一个掌控者,寒深比谁都能明白,这两句话所蕴藏的杀伤力。

季然固然明白这是寒深抛出的鱼饵,但他确确实实上钩了。

没有谁能够拒绝这样的引诱——

让高傲的人在自己面前低下头颅。

季然用目光细细描摹寒深的身体,已经在脑中描绘出了各种惩罚的场景。

不过比起那些,他现在需要照顾寒深的身体。

寒深太大只了,蜷缩在沙发上像只熊,肯定睡得不舒服。季然废了一些力气才把寒深弄到床上,又守着对方退了烧,这才回到客厅,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季然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房间里已经没人了,门外传来小鸟一样的猫叫声。

他推门出去,看见寒深蹲在地上和小猫玩。猫咪追着寒深手指跑来跑去,但大脑和四肢各有想法,跑得乱七八糟,十分可爱。还有些被戏弄的可怜。

虽然猫猫很凶,但它只是被寒深逗来逗去,根本碰不到他手指一丁点儿。

寒深似乎觉得猫有些可怜,就停下了动作,把手放到了小猫面前。

猫猫伸手一把抱住,想张嘴咬他。

“你小心一点,”季然提醒,“我还没给它打疫苗。”

寒深举起手给季然看了下,说:“它很乖,没咬我。”

季然没看见伤口,便放下心来,又问:“你已经退烧了?”

寒深说是,又问季然:“你要养猫吗?”

“不养,”季然向寒深解释,“它生病了,我只是暂时带回来治病。我出差多,没时间照看。”

说完,季然蹲下身检查猫咪身体,发现它眼鼻里已经没有多少分泌物了,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寒深说:“你出差可以放我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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