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渊觉得何星煦问了一个很好的问题。
他和顾峻岭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抬眼对上何星煦表情奇怪在他和顾峻岭之间游移的神情,天生的警惕性让他决定坦白。
没等他开口,一直没等到酆渊主动想办法解释的顾峻岭先坐不住:“小煦啊,你可别误会,我和你酆大哥真没什么,我们就、就刚好遇到了。”
顾峻岭说着,拍着胸膛,咣咣响。
要是不配上心虚乱飘的眼神,何星煦指不定还真的勉强信了。
何星煦:“是吗?酆大哥,你说呢?”都喊上酆大哥了,之前两人见面时,可没这么亲近吧?
酆渊望向顾峻岭,在后者以为对方心里有成算的时候,只听酆渊在坦白和隐瞒之前,果断选择前者:“我们的确是约在这里见面的。”
顾峻岭已经顺着要点头的动作一僵:“?”
酆渊继续:“既然被你发现,抱歉,这事不该瞒着你的,只是我们想打探清楚后再告诉你。这是我们这些天的成果,你要看看吗?”
说着把查到有关汤父的资料递过去。
顾峻岭愤怒瞪着酆渊:初生啊,说好的瞒着小煦呢?结果他都说是碰巧遇到了,这厮转头就把他卖了?
显着他是吧?
这让他怎么和小煦解释?罪加一等?被抓现行还隐瞒?
行行行,这么玩是吧?
顾峻岭在何星煦翻看汤父资料时,果断抬手指着对面:“小煦,他不仅偷摸查汤父,他还打了汤继祖,还偷摸卖了两块宝石,赚了九千万。快,把他私房钱收走!”
你不仁,休怪我无义。
酆渊:“……”
顾峻岭得意觑他,小样,早说了别得罪他,现在傻眼了吧?
酆渊在何星煦看过来时,果断祸水东引:“星煦,你要不要让他摘下口罩看看?他也没好多少。”
顾峻岭直接跳起来:“你、你你你……”
何星煦将资料暂时放下,刚刚大致扫了一遍,心里已经有底。他现在更关心顾峻岭,酆大哥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顾峻岭,你脸怎么了?”
顾峻岭捂着脸,只露出一双几欲喷火的双眼,狠狠瞪了下人模狗样的男人:叛徒!
如今被何星煦这么瞧着,顾峻岭只能把口罩拉下来。
何星煦皱眉瞧着他脸上青紫的痕迹,脸颊肿了一块,还有一道血痕,已经不流血,瞧着愈发狰狞:“这是怎么回事?谁打你了?”
他担心走过去,再也没心思想刚刚奇怪的情绪。
顾峻岭躲开让到一旁,不甚在意挥挥手:“真没事,这不是谁打的,就是……我爸妈吵架,我拦了下,被波及了。”
想到昨晚吵得最凶的一次,几乎整个客厅的博古架和摆设都砸了。
经过一夜,他其实已经冷静下来。
也不想看到何星煦担心的模样,这才戴了口罩,想瞒下来,谁想到,没能瞒住。
想到这,顾峻岭又瞪酆渊一眼。
酆渊一开始察觉到他的脸有问题,但没想到这么严重,听到父母吵架,他垂下眼,不可避免想到他那对因为误会最后下场更惨的父母。
何星煦从高一就知道顾峻岭的父母感情不和,这也是顾峻岭不爱回家的原因。
“去医院看过了吗?”他叹息一声,知道顾峻岭不想提及父母,也没再提,“医生怎么说?”
“昨晚上管家伯伯就给我上药了,没大事,瞧着严重,实际上就是软组织擦伤。”当时父母愤怒到头上,什么东西都往对方身上招呼,他眼看着一个花瓶砸过去,下意识挡了一下。
花瓶边缘擦着他的脸过去,边缘破了个口子,也就划出一道血痕。
也是他被伤到,父母冷静下来,这才没继续吵。
何星煦上前检查一番,确实只是一道口子,已经结了层血痂涂抹了一层药。
现在是夏天,包扎反而不利于伤口愈合。
何星煦重新坐回去,为了转移话题,没继续提先前两人瞒着他私下里查汤父的事:“这个汤父有什么问题吗?”
顾峻岭顿时激动起来,把他和酆曜的疑惑说了,最后总结一点:“这人绝对有点问题。”
只可惜一时间还没找到更多的消息,可只要给时间,汤父绝对无所遁形。
以前没人发现,是因为汤父会演,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儒雅的商人,以前还是大学老师,会私下里买|凶杀|人?
连何星煦本人当时出车祸时都没觉得不对劲,只当运气不好,刚好遇到一个醉驾的大车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