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言莫名收到一大笔钱,还没来得及问。
詹岁如:“中介费!”
詹言:“谢谢老板!”
拿到了新道具,又结识了自己欣赏的艺术家,纪乐乐心情大好,连带着看詹言也越来越顺眼。这小孩长得好,镜头感也不错,虽然不是那种上镜比平时要好看的镜头脸,但很耐看,能让画面看起来很舒服,也是一种不错的镜头缘。
纪乐乐摸摸下巴,想给詹言加点戏。但又想起那一句“加钱吗?”
算了,他直接安排加镜头吧,就不告诉这小子了!
“你,过来!站这儿!”纪乐乐把往角落里钻的詹言拎出来,给他安排了个靠前的位置,等拍摄的时候直接给了个特写镜头。
留下被拆散的顾见承在角落里干瞪眼。
下了戏,道具组的人笑眯眯地从詹言手里接过道具,跟他很亲近地聊了两句。
因为詹言找到了可以替代的道具,把导演的火气给消了下去,道具组的人没有因为烧了导演家的雕塑受多少挂落——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纪乐乐买那个雕塑时没花多少钱。大家都很感谢詹言。
谢东树也是。这事儿虽然不能说是他的错,但他处在当中也很尴尬。
詹言找来了雕像,直接把他从这种尴尬的境地里给解脱了出来。
谢东树和詹言约了请客吃饭,又觉得一顿饭不足以表达他的感激。
他不知道詹言之前的“加钱”官司,只看出来纪乐乐有意给詹言加镜头,也乐意结一段善缘,有空的时候就找詹言坐在一起聊聊天,也给他讲一讲怎么演戏、怎么找镜头。
谢东树讲得完全真心,因为不觉得詹言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威胁。他们差着十好几岁呢,等詹言成长起来,他差不多也该换戏路了,再演不了年轻小生。
詹言对这些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东西也很感兴趣,听得认真。
顾见承醋了。凑过来找詹言。
谢东树看见顾见承,有一点惊讶,但很好地掩饰住了。比起詹言,他觉得顾见承是真的会给他带来威胁的人。
虽然不知道顾见承演技怎么样,但他身上的这种特质是会立刻让观众被他吸引的。
这世上有两种演员,一种是演什么像什么,另一种是演什么都是他自己。这两种不好说孰优孰劣,第二种戏路会窄一点,但假如有顾见承这种特质加成,观众会更愿意追逐他的戏。
谢东树又想到怪不得导演一直把他往角落里塞。这就不是个能演小配角的人,多给他一点镜头都要招人眼的。
他想了一堆,面上不动声色地笑:“你们同学?”
詹言坐着,仰头拉着顾见承的胳膊让他在自己身边儿坐下:“我朋友。”
可不敢说男朋友,万一话传到夏月弦耳中,她再向他爸一说……
顾见承更醋了,紧紧挨着詹言坐下。
“长得很好呀,有没有兴趣进娱乐圈发展?”谢东树温和地问道。
纪乐乐瞧见这边儿的戏,抱着咖啡泡枸杞路过,对谢东树抱怨:“他们俩?哈,别想了。我都问过了。”
他先指着顾见承:“这个,就给我仨字:‘没兴趣’。”
又指詹言:“这个,我说要给他加戏,他让我给他加钱!”
“这俩就是觉得好玩来瞧稀奇的!”纪乐乐怨念深重。
詹言伸手划拉个圈子,把其他大学生们也画进来,笑着说道:“我们都是啊。”
纪乐乐聊完了,带着放松的精神回去继续工作,谢东树也要上戏了,打了个招呼离开,回头看见詹言一只胳膊搭在顾见承肩上,两个人亲密地说话。顾见承冷淡的眉眼变得柔和了许多。
年轻真好啊。
詹言凑在顾见承耳边说小话。
顾见承刚刚跟詹言说谢东树这个人有古怪,别和他走得太近。
詹言在他耳边笑:“你醋什么呀?他没你好看!”
“我不是醋!”顾见承强调,“比我好看也不行!”
他真不全是吃醋,谢东树进剧组的第一天,顾见承就觉察到他身上的气息不对劲。他那个走哪哪着火不是巧合,也绝不是大师说的什么命里带火。
顾见承观察了两天,确定了谢东树不是超能者。他不知道在哪儿得罪了别人,身上被人下了术,这才走到哪哪着火。
谁知道谢东树得罪的是不是一个小心眼儿?万一牵连到和他关系好的人呢?
詹言笑得不行:“你最好看!”
这两天有空闲,詹言搜了一下谢东树的瓜条,看看他到底为什么走到哪儿哪儿着火。
很快就破案了:
【谢东树捡到了受伤的异兽毕方,以为是受伤的小鸟,将之带回家悉心照料。】
【毕方感谢谢东树的照料,决定为谢东树实现一个愿望,于是入梦询问谢东树有什么想要的。
谢东树说我要火。】
毕方是能够御火的异鸟,只长着一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