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高三生故意针对新入部队员、增加他们的打扫训练量时,小林夕火速和教练商讨出了一整套管理制度,轮流值日加惩罚激励,每日训练失误偷懒次数最多的几人追加打扫加练二选一。
整顿社团不正之风,她势在必行!
孤爪研磨刚被高三生故意针对了几次,训练环境就大大改善,因为折磨他的人如今都在被小林夕折磨,堪称天道好轮回。
他现在没觉得不适应音驹排球部了,比起小林夕的可怕,这点不适应根本不算什么。
他并不讨厌这种,可怕。
……除了大力跳发的球和他的发梢瞬间擦过,似乎能在地上打出个洞来的时候,那一刻他确实心生恐惧。
“哇,那边要吵起来了。”吹哨休息时,黑尾耷拉着眼皮站在球场边,望着小林夕和几位高三队员在另一头针锋相对。
和山本猛虎对练用尽体力的研磨拿毛巾盖着脸,想了想,还是犹豫开口:“小黑,不去帮忙吗?”
黑尾有些惊讶地看了幼驯染一眼,无奈笑着摊手,“我倒是也想啊,今天部活开始前小林特地跑来跟我说,如果一会儿吵起来不要劝架,让她多骂两句。”
研磨:“?”
“反正现在挺好的,她想干什么就去干吧。”擦汗用的毛巾被晒得干燥柔软,散发着洗涤剂的香味和太阳的味道,黑尾喝了一口被装满的水瓶,更换后的运动饮料味道不错,而且补充能量和水分非常块。
有无经理的区别,是刚入部的这些高一新生无法体会的,高三那些学长也能感受到,所以面对这位经理时才会理亏,吵架都挺不直背。
小林夕很清楚,运动社团里会有不满前后辈制度的人,可这和敢正面跟学长前辈撕破脸皮是两回事,绝大多数的人只能熬或者用惊艳绝伦的天赋实力征服别人。
不过自己又不是正式队员,才不用纠结这些,作为心理年龄的成年人,在她眼里这些家伙只是小朋友罢了,连松田阵平的冷脸都不惧,怎么可能在未成年面前露怯。
因此当他们组团来谴责自己时,小林夕头也没抬一个,思考接下来该做哪项训练,“我所有的决定都是经过教练和顾问老师批准的,如果你们真的反对应该去找这二位,来堵我是觉得软柿子好捏吗?”
她一下挑破了众人的心思,来找茬儿的高三生们面色难看,难以发作,“但你作为高一生,是不是应该对我们尊敬一些!”
“我不是每次见面都有在好好打招呼么,学长?”小林夕抬起脸笑盈盈道,“只是在球场上一视同仁了些,你们难道都不能接受吗?”
她说话的态度、语气以至于表情都很亲和,说出来的话却完全相反,“毕竟我给大家创造了更好的环境,不是为了养大爷孝敬的啊。”
这句话一下戳中了对方的痛点,高中生年轻气盛接受不了,立刻争吵起来,引得全场人都往这儿看。
哪怕并不在意他们说的话,可是在太吵了干扰大家训练,小林夕的耐心进度条逐渐到达极限,拳头硬了。
黑尾瞅着她表情,赶紧手肘戳了戳幼驯染,“快起来看,那个马上就要来了!”
那个是哪个?
研磨刚坐起来扯掉脸上的毛巾,就看到小林夕忍无可忍地往下指着地面,“这么喜欢装大爷的话小心我明天就把训练馆这块地买下来连夜改成敬老院,方圆十里的爷爷奶奶都接过来就是不收你们!”
研磨:……
黑尾感慨:“哇,好令人怀念的话。”
小林夕爆发完后也不理他们,喊了一声队里的自由人,“夜久学长,要练跳发接球吗?”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她已经勉强能将跳发控制在不出界的范围内了。
尽管准确度还是比不上那天一球三连砸中犯人和松田阵平。
夜久卫辅甩甩胳膊,做好蓄势待发的姿势舔嘴唇,“哦,尽管来吧!”
——
五月初黄金周时,音驹排球部组织了为期四天的集训,全体队员都住在社团活动集训用宿舍里。
因为离家比较远,小林夕也住下了,作为全场唯一女性还拥有了最干净安静的一间房。
如今大概也只有山本猛虎会为和女孩子住在同一屋檐下感到兴奋不已,其他人要么是排球笨蛋,要么就已经快被摧残出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