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奇经八脉尚未完全贯通,比之其余人榜高手来说真气不济,实力还会更强。所以这白衣少年没有跟萧默走上几招,便被萧默挑落长笔。
萧默刚挑落白衣少年的长笔,从屋内又飞出一支墨竹长笔,径直向萧默射去,萧默感觉好像被这支笔锁定了一般,闪躲不开,只能是提剑格挡,将这只墨竹长笔弹开。
这时候,一个身穿内白外黑长衫的青年,从屋内飞出,接住被萧默弹开的长笔,原本应该柔软的笔毛,一下子变得坚挺非常,向长剑一般刺向萧默。
刚才的少年功力不强,对萧默没有什么威胁,这一次不同,萧默还是第一次面对高手用这种特制武器,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是不断后退。但是这长笔也是步步逼近,直至萧默避无可避,萧默只能是提剑格挡,妄图挡住那一尺长的坚硬笔毛,但是笔毛一下变软,让萧默的长剑挡空,然后笔杆长驱直入,一下子点在萧默的肩膀。
萧默吃痛,借着力道后退开来,萧默知道对方的长笔不好对付,先下手为强,自己便主动攻了上去,一剑刺去,好像伴有丝丝细雨,又好像夹着春雷之势,正是春雷剑法的第二招“丝雨伴春雷”。
对面那持笔的青年见到此招,眼前一亮,主动跟萧默战作一团,两人大战了近百回合,互有盈亏,平分秋色,两人知道再打下去也没什么结果,随即默契的分开。
刚才那个白衣少年,来到青年身旁,指着萧默说道:“好你个贼子,敢来我们笔宗撒野。”
那青年连忙制止白衣少年,冲着萧默微笑着说道:“我这小师弟性子浮躁,多有冒犯,还望这位兄台海涵。”然后又说道:“看兄台年纪不大,便有如此修为,定然不是籍籍无名之辈,为何要冒充稷下学宫萧默呢?”
萧默听了这青年的话,微微发愣,皱着眉头,说道:“大丈夫光明磊落,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正是稷下学宫萧默。”
对面那青年听萧默说话的语气,底气十足,也不像有假,说道:“尊师可是‘奔雷剑’向天横?”
萧默直截了当的说道:“正是!”
这回轮到那青年疑惑了,嘴里一个劲的嘟囔着“奇怪,当真是奇怪”这样的话语。
萧默想到其中可能有误会,说道:“咱们素未谋面,也未有恩怨,为何在下刚到贵宗,两位便出手袭击在下?”
那青年抱拳说道:“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在下文无咎,这位是我小师弟文无悔。”
萧默一听这青年的名字,连忙问道:“可是人榜四十八的‘铁画银钩’文无咎?”
文无咎笑了一声,应道:“正是在下!”然后解释说道:“江湖传闻,五天前‘奔雷剑’向天横和几位稷下学宫的高手从漠北返回,其中,尊师向天横拖后掩护,受伤最重。回到稷下学宫以后,又听说爱徒萧默叛宫身亡,急火攻心,伤上加伤。所以,我这师弟在听到你自称‘稷下学宫萧默’以后,已经身死的人如何能起死回生,便认为你是骗子,这才大打出手。”
萧默听到文无咎说师父伤重,连忙问道:“家师如今怎样,伤情可有好转?”
文无咎苦笑一声,歉意的说道:“此地距离青州太过遥远,我也只是根据一些江湖传言和官府的消息得知此事,具体细节却不清楚。”
萧默此刻心乱如麻,只想快些赶回稷下学宫,快些见到师父。
文无咎见萧默脸色焦急,又想起萧默说来笔宗有要事,连忙问道:“萧兄弟,不知来我笔宗所为何事?”
萧默长话短说,简单的说了一下当晚月下被围杀的经过,又说起想请沈千寻一起回稷下学宫给自己作证。
文无咎说道:“萧兄弟来的不巧,沈师弟数日前便早已离开。”
萧默继续追问到:“文兄可知沈兄去了何处?”
文无咎歉意的说道:“当日沈师弟离开的时候,只说去寻觅知音,未曾说要去往何处?”文无咎感觉很抱歉,被萧默一问三不知。
萧默心中纠结,恩师重伤在身,而且因为自己伤情更重,自己理应回去探望。但若是找不到沈千寻作证,自己回去于事无补,反而自投罗网,让师父再次受伤。
文无咎本就是心思通明之人,自然看的出萧默的为难,说到:“不如这样,咱们分头行动,萧兄弟你先自行回稷下学宫等候。而我想办法通知沈师弟,让沈师弟火速赶往稷下学宫与萧兄弟汇合。如此可好?”
萧默自然是满意至极,谢过文无咎以后,连夜回稷下学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