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有一个已经初步凝聚了一点神性的亚空间之灵找到了启，并向着启许诺着诸多的好处，甚至实际上他们也的确是做得到。

启目前最想要的是什么，是能够自由通过亚空间航行在这物理宇宙中的技术。这些，亚空间之灵们给的出来吗，他们实际上给的出来。

只要启能够帮助他们吞吃鼠人们混乱的欲望，让他们在亚空间之中成为一位真正的神，那么他们就是能够庇护鼠人的舰队们自由的航行在亚空间之中。

这的确是一个对于启来说拥有着诱惑力的提议，但是怎么说呢，启对于这些亚空间之灵，对于他们的态度是什么呢。

嗤笑。

这个年迈的家伙几乎是对这些已然算得上半神的家伙们疯狂而又不屑的嗤笑。

“就凭你们？就凭你们也是配称做神？也是想要成为神！”

那一刻，这个家伙脸庞上的表情恶劣到了极点，就仿佛是听到了，见证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情一般。

当然，这激怒了这些亚空间之灵，这些家伙的确是拥有力量的，杜远播撒下去的欲望道途实在是太适合他们这些亚空间的原住民了，毕竟当真实神明依然矗立在物理宇宙中央的情况中，那么物理宇宙便永远都会自发的排斥那些朦胧虚幻的力量，将这些东西推进另一个世界，推进亚空间。

其中，那在杜远定义中拥有了力量的诸多念头，贪婪，欲望，这些也都是在这个范畴之中。

暴怒的亚空间之灵们想要杀死启，只是那一天，一切风平浪静，就仿佛什么都是没有发生过一样，哦，不对，也不是什么都是没有发生，一声钟声在堡垒星上回荡了起来。

那座已经两百年再没有响起过的，见证着鼠人帝国建立的大钟，它在那一天响了。

而启那肆意的笑声也是在钟响之后持续了很久很久。

那一天之后，不甘心的亚空间之灵们便就是时常徘徊在鼠人帝国左右，越来越多的鼠人在模糊之中见到这些家伙之后，便就是会走向疯狂。

这白色药片就是在这样一种情况里诞生出来的东西。

吃上一片，麻木心灵，远离亚空间，拥抱真实，赞美伟大的鼠人皇帝，忘掉所有的痛苦，棒极了！

在一场场被异端审判廷处理的亚空间降临事件中，不少的鼠人都是被这种药片给喂成了痴呆。

但是怎么说呢，异端审判庭对于自己的这番战绩并不感到羞耻。

鼠人的赞歌就是勇气的赞歌，哪怕是由我来强给你带来勇气，对于那些余生大概就只会无意识张闭嘴的倒霉家伙来说，这又是怎么不算是赞歌呢。

鼠人的赞歌就是勇气的赞歌！

当然，这白色的药片也不什么都是会起效果，对于一些比较特殊的家伙来说，这药片的摧残效果是不大的，反而是会成为那真正的救命稻草，能够把他们从疯狂的境地中拉回来。

就比如对于维克多来说，就是这样的。

一片又一片的白色药片被不断的倒进嘴巴里，这用量已经是极为的危险了，要知道，普通的鼠人，一辈子能够吃下的白色药片，也不会超过三片。

往往一片下去，你整个人就是会迟钝一般，也不会再吸引亚空间之灵们的注意了。

但是现在，维克多一下给自己的嘴巴里塞了多少，难以计算的一个数量，多到他甚至吞咽的时候都是露出了极为痛苦的表情。

药起效果了，维克多缓缓的平静了下来，眼睛中的血丝缓缓退去了，不再是那么的激动和狰狞。

这一切做完，疲惫极了的维克多靠在身后的实验室大门上，想要短暂的休息。

他的身后，那实验室中的一切，那都是能够透过大门上的观察玻璃窥视，他的助手已经不在挣扎了，失去了所有的声音，不过刚刚挣扎的有多么激烈，还是能够通过观察遗留的痕迹来窥视一二的，观察玻璃上一条条的血印，骇人无比。

维克多觉得自己的猜想可能是有些错误的。

或许想要成功，想要将那个美妙的构想实现，那压抑下所有的情绪是没有用的，即便再麻木灵魂也同样是会悸动。

需要心甘情愿的接纳，不对，不对，不会有东西愿意心甘情愿接纳这些的。

太多了，太多了，那些亚空间之灵中埋藏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恐惧，绝望，痛苦，麻木，贪婪，喜悦，什么都有，他们什么都有。

就像是疯子，这些亚空间之灵，他们都是疯子！

不，不对，就是要接纳他们，如果想要成为他们，想要成为这些家伙，就必须要接纳他们，就必须要接纳他们！

不是这些亚空间之灵疯了，是亚空间疯了，是亚空间疯了啊！

维克多他想明白了，他觉得自己想明白了，忽然，他开始了疯狂的大笑，当然，他自己也是意识到了问题，手忙脚乱的开始在自己的身上摸索起了药片。

“哈哈哈哈哈哈！是亚空间疯了啊！”

一个坏消息，他的身上已经没有药片了，慌乱的一边在这研究基地的走廊中狂奔，一边大笑。

不久，休息室，精疲力尽的维克多，嘴巴中喃喃自语。

曾经，他觉得自己一定能够完成自己的设想。

现在，他不是那么的肯定了。

不过好在，他没有彻底的失败，他还有机会，他还有一次机会。

嘴巴里喃喃自语。

“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小风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