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你们竟然还有一艘空天航母！
静谧的夜空之下，一架标记为复仇者1号的昆式战机飞速划破天际，而后骤然穿过云层，消失在深邃的夜色之中，只留下一条淡淡的尾迹，在星辰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神秘而又仓促。
机舱内，端坐在各自座位上已然整装待发的复仇者成员们，纷纷将怪异的视线投向了坐在主驾驶位后方，怀抱着双臂面带笑意的莱妮身上。
“……所以你早就知道奥创会失控了是么？”
斯凯脸上写满了质疑和不解，她想不通，既然莱妮事先就已经看到了奥创会失控的预兆，那为什么还要同意托尼把奥创造出来呢？
难道就不能事先把事情说清楚，然后直接将奥创计划直接扼杀在摇篮中么？
旁侧一直沉默不语的托尼此刻也是转头看向了莱妮，意图从对方包含深意的笑脸上瞧出些什么。
“我知道你们想问我为什么不提前阻止托尼，实际上我也不是没有尝试过……”
莱妮轻笑着与托尼对视了一眼，将对方眼里的疑惑尽收眼底。
“但事实情况是，我很清楚即使我阻止了托尼，但也一定会有另一个屎大颗、屎蛋壳继续设计出奥创、红后、天网等等别的什么。”
看着众人那不明所以的表情，莱妮随手从虚空中取出一支为克林特准备的备用箭矢，以及一枚9mm的手枪子弹。
“就好比它们，人类的自身发展历史进程中，若不是率先通过熟练掌握弓弩箭矢，进而发展到火药的发明与使用，我们或许至今仍在石器时代徘徊。
技术的进步，无论其形态如何，都是人类探索未知、追求更强大力量的本能体现。
奥创的出现并非全然都是错误，托尼的观点本身没错，我们不可能每一次都指望着靠人命去堆积去搏杀那很有可能低到可怜的胜利可能。
这就跟我们开发的维罗妮卡一样，没有人能保证那些邪恶的外星势力就不会再度卷土重来。
地球强大么？不可否认，对于寻常的星球种群来说确实有所优势。
但我、斯凯还有……我们就曾亲眼见识过什么才是真正的强盛，远的不提，哪怕是阿斯加德，或者是山达尔星，比我们强大的星球多上太多了，一旦他们入侵地球，我们到时候该怎么做？”
莱妮不想讲什么大道理，但有些事情就是事实，大战随时有可能发生，留给他们做准备的时间已经没几年了。
“阿斯加德可不是那些星际海盗，我们会守护九界安宁！”
索尔这皱眉头插口，他有些不满莱妮的说法。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但你我都清楚，即使阿斯加德也并非无懈可击，索尔，黑暗精灵就是个例子。”
莱妮语气平和，却字字珠玑，她的目光中闪烁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而且实际上阿斯加德自己也自身难保……」
并没有把这后半句话说出口，莱妮只是对上索尔的视线，和他大眼瞪小眼，直到瞪得索尔心虚撇开视线这才罢休。
“但你们有必要这么急着未雨绸缪吗？人类的自我发展理应有它的命运和脉络，你们这么做岂不是在拔苗助长？”
希芙的心里同样有些不舒服，虽然她自认和莱妮的关系很好，但这并不代表她就完全认同对方的一切思想。
“不，恰恰相反，我之所以并没有阻止托尼，就是想让他提早认清错误。”
莱妮毫不避讳的开口，即使这话一出口，旁侧托尼原本就铁青的脸顿时就变成了酱紫色。
“史蒂夫之前说的对，人类现如今根本无法掌握人工智能这种跨时代的未来产物，奥创的诞生必定会带来一连串的麻烦和影响……”
一旁的史蒂夫没想到莱妮会这么说，脸上的表情不禁有些微妙。
但他还是很快就意识到，莱妮接下来的话必定会有转折。
“但别忘了，只有先完成从0到1的开创性突破，才会有接下去23456的无限可能……”
众人闻言默然无语，互相对视了几眼，便也就没再出声。
事已至此，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他们再去怪罪托尼等人的行径也没有任何意义，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将所有可能发生的风险降到最低，以及……
“争论谁对谁错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我们到了。”
驾驶位上传来克林特的提醒，随即便引得众人将视线全都投向了窗外寂静无尘的夜色。
——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夜色笼罩的太平洋上空，一架隶属于新神盾局的大型隐身运输机正以平稳而无声的姿态穿越云层。
机舱休息室内，旺达那迷茫而无措的俏脸映衬在舱壁的舷窗上，如同窗外夜色中点点灿烂的星辰，透过明暗孤立的玻璃，倒映在了她那碧色的双瞳之上。
“她说是带我们去他们的总部，具体在哪没有明说，但我想应该是美国吧。”
端着两杯热咖啡的皮特罗走过来在妹妹旺达对面坐下，并将其中一杯咖啡递到了后者的手上。
“纽约？那个斯塔克大厦？”
旺达接过咖啡点点头以示感谢，顺着话题继续问道。
她有看到过关于那座纽约曼哈顿岛新标志性建筑的新闻和照片，虽然说没吃过猪肉，但也算是见过了猪跑。
“谁知道呢？反正自打她一上飞机之后，她就一头钻进驾驶舱里再也没出来过。”
皮特罗耸耸肩，表示自己不在乎。
反正妹妹已经决定了要加入那些家伙，向来支持妹妹决定的他，自然也不会再多啰嗦什么。
他现在只希望他们这次的飞行不要出现什么意外，不然就算是他拥有超乎寻常的速度，也难在这半点着力点都没有的高空中保全自己和旺达。
飞机的飞行姿态很平稳，也或许是神盾局的技术比较强悍的缘故，坐在休息区里的兄妹两人几乎感觉不到任何设想中的晕眩或者别的不适感。
若非飞机冷不丁还会上下调整一番飞行高度，旺达二人恐怕都会忘记自己正置身于万米高空之中。
“嘿，旺达，瞧我发现了什么？”
依仗着自己的速度快，颇感无聊的皮特罗便在机舱里部分允许他们踏足的区域里来回转悠，到处找寻有意思的东西。
即使旺达提醒他这很没有礼貌，但他还是这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