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第一次看见一只狗在她眼前流着眼泪博同情。

与此同时，杂毛犬像是一个护卫似的，半匍匐着身体，前爪向内折叠起来，对着她，整个狗脑袋低垂在地面。

此时牙牙飘回了她身边，看着眼前的一幕兴冲冲说道。“主人，这狗崽子好像在对你表示臣服。”

“臣服？”

“我咋那么不信呢？”

问，该如何相信一只不久前才吞了她晋级要用的四阶晶核后开溜的杂毛犬。

答：不可信！

可是狗子通人性，在末世，有时候动物比人类更靠得住。

就像眼前这只狗崽子。即使它现在的姿态是在为了它的主人而求她，可它的主人也是人类。

它信任人类，也信任她。

“呼！”

“这次我先说条件！你如果再开溜不遵守承诺，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杂毛犬再次呜咽一声，仰起头对着天歌发出“呜呜呜”的叫声。

天歌叹息一声，也罢。

她虽然不想同时面对那么多二阶丧尸，可是仔细一想，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

她用脚尖撞了撞杂毛犬的前爪，“带路。”

一人一狗一牙牙往手术室而去。

手术室的外面摆着三个可移动的病床，上面还有不少已经干涸很久的血渍。

说是手术室，但其实是一个类似于急诊室内的那种开放式的抢救室。

抢救室前后两扇门是从外面被反锁的。

杂毛犬带着天歌到了以后，先是拦住了天歌，然后冲着侧面一个安全楼梯口的位置叫唤起来。

没几分钟，安全楼梯内响起了一个脚步声。

人还未到，声音先到。

“大，你回来了！”

张哲扛着一根狼牙棒走进二层看见有陌生人的时候吓了一跳，手里的狼牙棒不由自主地抬起对着眼前的女人喊道。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