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日大军的中军,戒日王骑著一头战象,眺望远处的火光。
黑夜之中明亮的火光,还在微微跳动。
每一次跳动,都能让夜幕隨之起伏。
似乎稍微用力,就能把夜幕掀开迎来光明。
戒日王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用力的吮吸著空气。
然而空气並不香甜,只有一股股焦味传来。
其中还夹杂著,细微的血腥味。
“不行,血腥味淡了些。”
戒日王摇了摇头。
味道平淡,不就意味著杀戮不到位?
这也意味著,武军的防线还能坚持,根本没有到被破的余地。
戒日王开始暴躁起来:“吾的兵马,何时变得如此懦弱?”
当初他带著这些精锐征战之际,可谓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所过之处,均是寸草不生。
这种焚天大火,戒日王也不知道放了多少。
一旁的天竺眾將,都噤若寒蝉。
平日里的戒日王,就已经足够可怕了。
一旦打起仗来的戒日王,更像一个癲狂的疯子一样。
他喜欢血腥味,也喜欢火焰焚烧大地的焦味。
更喜欢,这种大军衝杀的氛围。
若不然,戒日王怎么会像个癮君子一样,张开双手享受这一切?
“王,照这个情形看来,估摸著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破开防线。”
一旁的將士说道。
“是吗?”
戒日王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咕嘟。”
將士咽了口唾沫,不敢接话。
“王,咱们这一战,终於可以让武人,尝到我们天竺人给他们带来的恐惧!”
“是啊,此战之后,武人就知道,他们招惹了什么存在。”
“那些愚蠢的武人,都不知道王有这等绝妙的安排。”
“哈哈,愚蠢的武人。”
其余將领纷纷奉承。
“是啊,愚蠢的武人。”
戒日王微微眯眼。
他可以肯定,武军绝对反应不过来。
就算反应过来,估摸著也来不及。
要是这一战成了,戒日王还不需要吐蕃从另一个方向突破。
“赶紧结束这场战斗,能拿多少战俘就拿多少战俘。”
戒日王淡淡说道。
“王,咱们要那些战俘作甚?”
有將领愣了一下问。
可不是嘛,取得大胜就行,为何偏偏要留战俘?
“因为吾要让这些武人知道,他们的兵马在吾手中,就和绵羊一般弱小。”
戒日王笑了。
“对,也让那些武人变得恐惧,从而打击他们的人心和军心!”
“到时候武人就不敢反抗,老老实实成为我们的奴隶。”
“不但如此,还可以让他们帮著我们,一起去攻打大武。”
“可不是嘛!”
“伟大的戒日王,您真的是天竺的大英雄!”
“伟大的戒日王,接受我们的讚美吧!”
这些將领,疯狂的拍马屁。
哪怕现在,战场局势如何还没有结束。
戒日王笑了笑,他不再言语不再癲狂。
而是安静的等著,等大战结束,等一切平息。
只可惜,戒日王怕是要失望了。
先说单雄信沉著冷静,更是凭藉自己的勇猛,带著数千人的兵马主动出击。
他手持枣阳槊,在敌军之中驰骋。
只要单雄信所过之处,就有无数戒日军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