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深吸一口气，瞬间恢復了往日的冷静。

“凯莎，你们走吧。我们会负责给你们断后。”

北冥转身欲走，却又停住脚步，“凯莎，等你哪天想通了，我的大门依旧为你敞开。”

说完，北冥头也不回的远去，凯莎看著北冥展开染血的羽翼，心中很不是滋味。

如果没有战爭，没有压迫，或许北冥会是一个优秀的学者，而不是如今满手血腥的战士。

“北冥，活著来见我。”

北冥听到凯莎的话，唇角勾起一抹久违的笑意。

“这话该我说才对。”

北冥振翅腾空，“全体注意，掩护友军撤离！”

当凯莎带著队伍衝进峡谷时，她最后回头看望了一眼。

凯莎望著北冥逐渐远去的背影，晨光中那对染血的羽翼显得格外刺目。对方的身影已经化作远空的一个光点，正率领部队迎向追击而来的漫天箭雨。

她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在学院的图书馆里，北冥捧著古籍时眼中闪烁的光芒。

那时的她总是说：“等战爭结束，我也要当学者！”

“殿下？我们该出发了。”若寧的声音將凯莎拉回现实。

凯莎收回目光，发现手中的剑柄不知何时已被攥得发烫。

她看著周围伤痕累累的战士们，突然意识到，正是华燁將无数像北冥这样本该执笔的手，逼成这样。

远处的战斗声渐行渐远，但凯莎的目光却穿过硝烟，望向更远的未来。

在那里，或许终有一天，北冥能够重新拾起梦想，所有天使都能在真正的自由中，选择自己想要成为的模样。

而前来追击的天宫军团，正是熟悉的第七军团，由远昼和玄安带领的战团。

“发现目標！“侦察天使的声音在通讯频道响起。

玄安猛地抬手，整个战团瞬间进入战斗阵型。

他侧头看向身旁的远昼，后者正死死盯著远处的银色身影，指节在剑柄上捏得发白。

见此玄安冷笑道：“怎么？看到老情人就下不去手了？”

远昼冷冷的回答：“玄安，希望你不要插手我的事情，这是我和北冥的恩怨。”

听到满意的回答，玄安笑著说：“当然，北冥交给你了。”

说完，玄安看向另外的方向，正是卿烟那边。

“另一边就交给我了。”

远昼深吸一口气，拔出佩剑。手中握著的是一枚徽章，此刻在闪闪发光，其中还有两把剑的图案，这是北冥当年在天使学院的时候送给他的礼物。

曾经北冥了很长的时间，在徽章中雕刻的两把剑。物是人非，现在两人的关係已经势如水火，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

只见远昼將徽章一丟。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隨后远昼对自己战团的士兵说道：“全体注意！衝锋阵型。”

北冥这边早已筑起了防线，她站在最前方。见到远昼下命令后，她也没有丝毫怯弱。

只见北冥冲在最前面，和远昼交战在一起。

而天基军团和远昼的战团瞬间碰撞在一起，一时间血肉横飞，鲜血四溅。

北冥的剑锋与远昼的佩剑狠狠相撞，迸发出一串刺目的火星。

两人近在咫尺，远昼看著眼前的北冥，那个曾经红著脸將礼物送给他的少女，如今已是他的生死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