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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阿波罗资本(第2 / 2页)

原油的布局,目標更为宏大。

但这终究是“术”的层面。

它受制於特定的市场周期、依赖对突发事件精准到毫秒的捕捉、仰仗天才交易员的状態、更承受著巨大的槓桿风险和心理压力。

一次失误,就可能万劫不復。

索罗斯的量子基金固然辉煌,但也如流星划过,充满爭议与不可持续性。

这绝非他伊森·罗斯福想要的终点。

他想要的,是成为规则的制定者,而非规则的利用者(即便利用得再精妙)。

是成为资本的引导者,而非资本的追逐者。

晋升为真正的大玩家——掌控全球养老金、主权財富基金、大型企业年金、乃至国家储备等长期、巨额、稳定性资金的管理巨头。

这才是他野心的终极形態。 想像一下: 当管理著数万亿美金时,即使是最微小的、基於庞大基本面的阿尔法收益(alpha),乘以那恐怖的管理规模(aum),產生的绝对收益也足以碾压任何对冲基金的传奇战绩。

风险被庞大的规模和多元化的配置天然稀释。

长期资本的性质决定了策略的长期性和稳定性。

他们关注的是十年、二十年的趋势,是產业结构的变迁,是人口红利与老龄化,是技术的顛覆性力量,是气候变化的深远影响。 他们定义什么是长期价值。

通过庞大的资產配置权、指数编制权、在关键公司董事会的影响力、以及对全球监管政策和会计准则的深度游说参与……

他们实质上在塑造全球资本市场的“共识”。

哪些国家、哪些行业、哪些公司被纳入“可投资范围”?

哪些esg(环境、社会、治理)標准成为筛选门槛?

什么样的风险模型被广泛採用?

这些问题的答案,很大程度上就掌握在贝莱德(blackrock)、道富环球(state street)、先锋领航(vanguard)这样的巨头手中。

他们的“买入”或“卖出”建议,他们的指数调整,足以左右一国股市的兴衰,决定一个行业的融资成本,甚至影响地缘政治的微妙平衡。

他们的力量,无声无息地渗透进每一个主要经济体的命脉之中。

这不仅仅是投资,这是通过资本的流动来塑造经济现实。

引导资本流向新能源,旧能源巨头就可能加速转型或衰落;

將某新兴市场纳入核心指数,全球资本將如潮水般涌入,推动其发展;

对某家公司行使股东积极主义,可以迫使它改变经营策略甚至更换管理层。

这是超越了单纯財富积累的、更高维度的权力——定义未来经济图景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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