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玄玄道人怎么会不请自来,主动上门来为任笑天治病呢?”姜教授就象一个好学的学生一样,每一点问题都不肯放过。
老先生略一思索,说:“这个任笑天,看来也是大有来历之人。不然,是不会把玄玄道人给引出山的。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一番霹雳响过之后,恐怕又会带来不小的变故哩。哈哈,估且看之,估且看之。”
老先生的话说得不错,霹雳响过之后,确实是把许多已经蜇伏的人物都给引了出来。静极思动,离开权力中枢的老家伙们,本来就想活动活动身心。既然找到了这么一个机会,当然是不甘寂寞,想要把双方纠缠已久的那些恩怨好好算上一算。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当天晚上,消息也很快传到了京城。
一个秘书模样的人,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正在主持会议的赵主任背后,咐在耳朵上说了几句话。参加会议的人,都能注意得到,平时总是不动声色的赵主任,此时的脸上竟然出现了惊喜的笑容。
这确实是一条好消息。任笑天没有死,也就让双方失去了全面对抗的诱因。自己也就不要再担心,怕那些老头子你争我斗,弄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局面来。
毕竟,从安定团结的大局来看,谁也不想看到那种你死我活的较量发生。真要那样做的话,谁也讨不到什么好处。既然任笑天的生命没有问题,剩下的事情,也就是敦促警方把凶手找出来。做好了这些,这一件事情,应该也就能够画上句号了吧?
京城的那幢昔日的王府里,孙家祖孙坐在葡萄架下喝茶。孙益福睡倒在躺椅上,微微闭着眼睛,享受着生活的安宁。孙大伟则是将双脚翘在面前的一张巨木制成的茶几上,半躺在靠椅上抽着香烟。
“爷爷,任家那个小杂种没有死得掉,应该没有我什么事了吧!”这些日子里,孙大伟一直都被禁足在家,当然是感觉到十分的枯燥乏味。
“噢。”孙益福稍许睁开眼睛,说:“上面还没有放手哩。都是你这个小混蛋惹的祸,这么热的天,你爸爸还在海滨那边苦熬。这一次,没有一个说法出来,怕是交待不过去啰。”
孙大伟坐直了身体,有点不服气的在茶几上猛击了一掌。可能是力气用大了一点,刚一拍完,就连连呼起痛来。
过了一会,他才恨恨地说:“实在不行,我就再去亲手把小杂种给灭掉。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和我抢女人!”
“混账!”孙益福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用手指着孙大伟说道:“如果你想要让这个家灭亡,你就尽管去做。咳,咳——”
看到爷爷是真的发了火,孙大伟立即跑到孙益福的背后,拍马屁的帮爷爷擂起背来,转换脸色说:“爷爷,我也是说着玩的,何必当真哩。他那么一个小警察,也值不得让我出手。你说是不是啊?爷爷。”
在医院病房的门前,周厅长亲眼目睹了任笑天死而复生的情景,心中也在暗暗称奇。如此劫难都能让他抗了过去,这小子看来是有个大造化的人。特别是那个‘老神仙’的不请而至,这该是多大的福分啊!
看来,任氏一族当兴。全部的指望,也就着落在这个小家伙的身上了。想到这儿,周绍松本来十分严峻的面庞,却如一夜春风,瞬间就变成了笑容满面。
这在其他人的眼中,也许会觉得很正常。部下的生命能够得到保全,当然是一件大好事。随之而来的是破案压力也能大大得到减轻。更重要的原因,任笑天是唯一看到凶手面貌的目击者。有了他的举证,更容易能够找到罪犯的踪迹。
周绍松在开心的同时,也下达了新的命令,把对任笑天的安全保卫措施,再次进行强化,人员也进行了调整。
又是三天时间过去了,距离任笑天被杀手暗杀的时间,已经进入了第七天。这几天,他还是没有苏醒,依旧是昏睡不起,靠着输液维持生命。尽管大家也很着急,盼着这小子赶快醒来,但在心理上算是轻松了不少。
在这之前的输液,只是应付差事,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意义。大家都知道,那只是塘塞人口的做法。而今则不同,如今的输液是真的在为任笑天补充生命能量。从他的脸色来看,除了没有苏醒之外,一切都与常人无异,所以说,大家也不是十分担心。
医院的马院长,对任笑天的恢复情况特别关心,每天都要到病房里跑上几圈。他看得很明白,能让军方用直升飞机送来这么多专家进行抢救的病人,绝对不是寻常之人。
那个周厅长每天都要到医院来跑一趟,特别是在任笑天生死垂危的时候,那种悲伤的神情,绝对不仅仅是上下级关系所能解释的现象。就冲着任笑天给医院带来的名声,他也决定要在这个病人身上好好投资一番。
当然,他这样跑来跑去,甚至于连医院的正常工作都给丢了一边,还有另外一个重大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