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以宁鄙夷冷嗤:“你才哀莫大于心死,你才舍不得他,你全家都舍不得他。 ”顺道一脚踢向他的下盘,踢得很精准,“人家叫你哥哥,你竟然恬不知耻地受了,既没有纠正,也没有拒绝。”尖尖的手指直戳他恢复了的胸膛,不亦乐乎。
“……”宁水月无奈抚额,额前落满黑线,表示对她的责怪很无语。
乱盖这些完全没有逻辑、莫须有的罪名,她倒是盖得很顺手。
瞧他那好像要死了的死相,纪以宁以为他自认为理亏,没理辩论,再一侧眼睥睨,却睨到似乎有一丝痛楚在他俊脸上一闪而过,才总算收起严肃,摆摆手,扭扭腰,就笑得妩媚丛生,花枝乱颤。
他痛,她就喜。
宁水月高高耸肩、挑眉,只是望着她似乎生气又好像玩笑的变化,沉默了好大一会,最终什么也没说。
不管好的,还是坏的,她的情绪一向来得快,去得也快,宁宁王后的喜怒无常、阴晴不变,宁水月记得清清楚楚,可以说是铭记得入木三分,自然不会与她计较。
假如她不是眼前的这样,那他才会暗生遗憾,了无生趣,硬生生少了一道新生乐趣的来源。
才这么一想,他横在她肩上的手掌向下滑行,来到腰际若有若无捏了捏,本想低头吻上眼前红得滴血的艳唇,眼角却扫到玄风的影子在眼前一晃而过。
玄风怎么会在云峰尖?
半秒钟的愕然,再看到木屋门上苍劲有力的字体皆出自于他的手脚,想到什么,向纪以宁丢下一句“等我”,就尾随在他身后,紧跟他远去的步伐。
纪以宁早已不是纪以宁,而是凛然回归的宁宁王后,自然不会真的如他所说的,乖乖在原地等他回来。眼前疾行的两条影子,其中最为矫健的那一条,就是她追随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