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凤知道自己再一次触怒了这征服欲极强老男人,果然她没有猜错,“撕拉”一声布帛撕裂,她身上衣服已经变为了道道零散碎布,外罩已经被他暴躁胡乱全部撕开退去,只剩一件松垮危险荷花褶皱底衣!
这一瞬,内心所有防线与所有坚持眼看着就要分崩离析、彻底瓦解。那分外柔弱一朵初夏莲花儿就要被污泥染就了厚重淤痕……一切看着就要走到一个不可挽回地步,天地何其苍茫、月光何其哀凉,凤凤双目大睁、口唇悉张,那一颗脑子一副魂儿都眼看着彻底放空、失落了全部人气血神韵、就此有如抽干一切冰冷僵尸!
但这时,黑暗里猛地一声破门之音!
即而便有一束锃亮光束星月齐辉般“刷”地跃入了视野涨满了眼帘……
昏黑死阴空间就此被光明充斥,是那紧闭房门被一把推开!
突忽而至异响与光照令那人吃了一惊!
凤凤跟着亦是一惊!她胡乱抓起地上已经零散外披,下意识便拥怀抱里死死抱住、即而将那惨白脸蛋儿埋低低!
随即这空间又被进一步点亮,光影如春潮,多少复苏了凤凤惊愣紧绷神志,她不由悄悄抬眸看了一眼,见自一侧门槛处迈进来一曼妙人影。
虽然灯影晃曳、距离不是很近,但那人影仍让凤凤心觉熟悉。恼不得敛了眸子细细忖想,凤凤是何其聪颖灵秀人,须臾一下便认出了这来人正是白天见过、太太身边伺候大丫鬟叶棂!
心念一动,凤凤下意识顺着光影看了眼身边那个欲要非礼自己人,果真是个褶皱堆面、枯瘦只剩一副干骨架子老男人……方才那情景免不得她脑海里浮现连篇,不由自主,凤凤腹胃一抽、忙侧过脸面抬手紧紧捂住口鼻,方平复了做呕冲动。
都这么老了却不懂得惜福养身,偏生色 欲 迷 心不动好念头!这间偏处柴房不知道她之前又被虏进了多少个年轻姑娘、又有多少清白身子就此黑灯瞎火被玷污?不敢去想,也想不得,只是,似这般所为,真真也委实不怕造了孽业、违了天道么!
那人注意力却已不了凤凤身上。方才这暗房门突然被推开,他到底是唬了一大跳!但看清楚了来人是谁之后,这老管事便又稳了心脉似乎不再害怕:“呦嗬,是叶棂姑娘啊!”话音里含着笑,带着一簇淡写轻描,之后语气陡又一转、依稀掺了抹讥诮,“这大半夜,太太睡下了么?姑娘怎么得了空子来管我这老寡人好事儿!”落言一仄,依稀带着点儿轻贱。
夜色动荡,月光里那叶棂却冷着一张面孔、甫地一挑黛眉:“你好大胆子!”启口便是这一句喝斥,昭昭然厉厉然锋芒显。
“怎?”这老管事也不是个吃素,叶棂那神色、那话音儿把这老管事给带了怒。他轻哼一声,鼻息不屑,“我们都青阳院里头做事情,也都是旧交了,即便是老爷身边儿这等小丫头粗使唤又哪个不是我看上便乐呵!”刻意着重了“老爷”这两个字眼,后那句陡地把声音高扬、中途没有打半点儿停顿。即而眼睑浅转、嗓音讥嘲,但又不得不掂量着语气不冷不热再道,“太太都没说什么,有你什么事儿!”他抬手对叶棂猛地一指、又很向门边拂过去,“去去去,别这里妨碍我老人家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