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笑道:“也真是奇怪,好好的在家享清福不愿意,偏偏穿着这幅摸样出来讨差事。”
叶芳姑道:“我可不愿闲在家里呆着,在这么下去我都快憋疯了。”
宋楠知道叶芳姑是个闲不住的人,也明白其实叶芳姑是担心自己的安危,特别是当她知道自己和衙门里的手下之间矛盾重重之后更是绝不肯袖手旁观了,需知她可是为了报仇都敢假扮ji女手刃仇人的女侠客。
“你这差事倒也清闲,跟着你们老半天,就见你们一路闲逛,什么事儿也不做,锦衣卫里当差就这么舒服么?”叶芳姑问道。
宋楠经她一说,想起了下午来坊间的目的,于是喝干了茶,让大牛付了茶钱,拉着叶芳姑便起身往街上走,边走边道:“衙门里的事情倒也不忙,我是想在街上逛逛,看能不能寻个铺面,做个合适的买卖,京城居不易,我花钱又大手大脚,总要寻个进账。”
叶芳姑点头道:“是呢,这几ri伯母说起了这事,伯母说一大家子靠你一个人的俸禄养活是不成的,坐吃山空可不成,我也在想该做些买卖才成,没想到你已经考虑到了。”
宋楠道:“不考虑不成啊,这几ri上任送礼外加收拢人心我都花了快两千两银子了,照这个速度下去,也不用一年半载了,一个月后我就要带着你们在街头乞讨了。”
叶芳姑想着宋楠拿着破碗身后跟着一群女人沿街乞讨的摸样不由得笑出了声,问道:“你可有中意的买卖呢?”
宋楠道:“目前还没想好,咱们要做买卖就不能亏本,一定要干成,咱们可不是大户人家,亏点无所谓,我们亏了可就再没本钱翻身了。”
叶芳姑想了想道:“不如这样,我开过小酒店,对这方面也有些经验,不如咱们还在京城开一家小酒店,你是锦衣卫的百户,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麻烦找上门,更何况开酒店虽然得利不高,但绝不会亏本,也图个稳当。”
宋楠想了想点点头道:“倒也是,不过街上的酒楼饭馆多如牛毛,赚不了钱白忙活也没意思。”
叶芳姑道:“没办法,要图安稳就必然获利微薄,哪有两全其美之事。”
宋楠咬着嘴唇缓步前行,看见街边上一家铺子门口排起了长龙,很多百姓都在排队等候买东西,再看那铺子的门口悬着‘张记烧饼店’的匾额,匾额下边写着一行小字:独家风味,绝密配方,京城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特se!对,要有特se!”宋楠一拍巴掌叫道。
叶芳姑和李大牛吓了一跳,忙问道:“什么叫特se?”
宋楠指着那家烧饼铺道:“瞧见没,这家铺子为何生意兴隆?瞧他那牌子上写的‘独家风味,绝密配方,京城独此一家别无分号’,这就是特se,别人做不出来他的烧饼,所以他的生意就红火,你看周围几家,主顾寥寥,这便是不同。”
李大牛道:“这算什么,俺在蔚州见得多了,都是自己吹嘘自己的好,这也叫特se?”
宋楠道:“不然,这一家一定有他真正的特se,市井小民岂肯吃亏,不信咱们买几只出来尝尝。”
李大牛自告奋勇的去排队,百姓们哪敢跟穿着锦衣卫服饰的人争位置,一个个乖乖让位,很快就买了几只热烧饼出来,宋楠拿过一只来掰开,一股香味扑鼻而来,烧饼中间夹着各se的薄馅,看不出什么原料,五颜六se的极是好看,张口一咬,芬芳满口甜脆香糯口感极好,跟寻常人家的白面炊饼相比,不啻于天壤之别。
叶芳姑和李大牛也吃的赞不绝口,连称好吃,宋楠道:“看到没?真材实料独门配方就是这家铺子的特se,这样的铺子能不挣钱么?若是我来经营,我会再挂上一个牌子,上写每ri限售五千枚烧饼,售完歇业,yu购明ri请早。”
李大牛张着嘴巴道:“那岂不是少赚了很多钱。”
宋楠道:“一点不少赚,价格翻个一倍都有人买,还可以额外接受专门的预定,价格再翻个几番,赚的更多才是。”
叶芳姑咯咯笑道:“jian商,亏你没做生意,不然定是jian商。”
宋楠道:“这是揣摩顾客心理,物以稀为贵懂么?”
叶芳姑道:“眼下你还是揣摩揣摩咱们开个什么店好。”
宋楠眉头紧皱,嘴里嘀咕着:“特se经营!本钱不能大!还要独家经营!”
路边的臭水沟里,几只肥鸭的呱呱叫声传来,宋楠大叫一声,吓得周围的行人纷纷侧目,个个避开数丈。
“又怎么了?”叶芳姑问道。
宋楠不顾惊世骇俗,一把搂住叶芳姑的肩膀道:“有了,我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