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明,寨子里响起嘹亮的号声,众弟兄很快集合在寨北的大操场上,
操场四角几盏大功率灯泡齐亮,照得操场如同白昼,
众弟兄懵懵懂懂,原以为是操练,等看到操场高台上立着的人,都吃惊地瞪大眼,
不错,剑眉如刷,精干的身材,白净的脸庞,不是宗涛是谁,
许多弟兄情不自禁喊着队长,
“队长沒死,他还活着,”
“队长沒死,”
操场上瀑起欢呼,
宗涛哈哈大笑:“弟兄们,我死而复生,是因为山寨大业未成,鬼子沒有赶走,我不忍心这么快离开各位好兄弟,“
很多弟兄哭出声來,
“队长,你不能走,“
“队长,昨看到你离去,我的心如刀割,“
弟兄们精神大振,噙泪欢呼,
宗涛的眼眶湿润了,用力挥手道:“弟兄们,我宗涛在此起誓,生同弟兄们一起生,死同弟兄们一起死,“
“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不赶跑鬼子,我们死不瞑目,”
众弟兄高声喝喊,却把一人惊得魂不附体,
李胜陡见宗涛现身,脊梁骨里冒出一股寒气,糟糕,宗涛沒死,昨送出的就是假情报,看样子这一切全是宗涛的计谋,如果山口一夫率兵攻寨,必吃大亏,
那么代号黑狐的白如馨,必与宗涛是同谋,她为什么与宗涛一起唱这曲假戏,难道她背叛了大日本皇军,这样一來,自己的身份必被她戳穿,
山口一夫派來潜伏的黑狐,本是日本人,阵前倒戈,宗涛用的是什么招术,
李胜的额头沁出汗來,他不安地望了众人一眼,众人并沒留意他,
李胜心里有一丝侥幸,也许黑狐失手,并沒有暴露他的身份,
宗涛挥手制止沸动的群情,大声道:“今我们要给山口一夫一顿大餐,除了守寨的弟兄,其余的全部缚狗坡伏击,“
“好,打***鬼子,“
宗涛突然话锋一转,厉声道:“非常时期,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颤离山寨,违者一律军法从事,“
这个号令,断了李胜想请假的念头,
饭后,宗涛率弟兄直扑缚狗坡,
色微明,林子里还有些幽静,大队人马惊飞了林里栖宿的鸟,
宗涛将队伍散开,冯汉民的队居中控制雷区,何大山的队李家村方向,为前锋,张大牛的队望寨畈垅口,锁袋口,
宗涛严肃地:“战术在于活学活用,如果鬼子折损较大,我们狠狠打击,如果鬼子反应敏捷,立即撤兵,总之这次是警告山口一夫不要耍花样,给他颜色即可,”
李二虎叫道:“好不容易捞上一场大决战,不能这么轻易放弃,”
宗涛厉声喝道:“战术之本,以保存有生力量为上,沒有人,什么都是空话,这盘大餐,能吃则吃,吃不下立即撤出,谁都不能违抗军令,”
李二虎等低下头,
众弟兄潜入林子不久,便隐隐听到汽车声,宗涛和刘松对视 一眼,会心一笑,
刘松:“九弟,你这个时间把握得好,”
宗涛微微一笑:“我就知道山口一夫急不可耐,急于荡平山寨,”
冯汉民哼了一声:“山口一夫白日做梦,”
话间,鬼子的车队已经转到李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