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是什么?”苏霁瑶从齐允礼怀中抽出一块布襟,颜色粉嫩,香味扑鼻,想必是哪一位姑娘的定情信物。
苏霁瑶掩唇轻笑,“大哥有了心上人怎么也不和家里人说嘛!”说罢将布襟攥到手里,轻轻的整理这齐允礼的衣物。齐允礼被踩的浑身青紫,到处都是伤痕,苏霁瑶趁人不注意狠狠地一掐。
齐允礼痛的大呼,猛地将苏霁瑶一把推开。
“啊…”
苏霁瑶心痛不已啊,苏霁瑶泪雨滂沱啊,看的人好生心疼啊。
“大公子,你怎么可以推小姐?!”好个聪明的涟洏,苏霁瑶暗笑。
齐允礼想说什么,偏就什么也说不出来。
“怎么回事?”
苏霁瑶跌坐在地,捂着脸,浑身发抖。地上,是那块粉红色的布襟…
齐远山过来,见这幅破败模样,不禁皱了皱眉。众人无人敢回答,各自目光闪烁。
“到底怎么回事?涟洏你说…”齐远山怒火上头,问道。
涟洏躲躲闪闪,像是十分害怕的样子。偏苏霁瑶在那里嘤嘤哭泣,跟在齐远山旁边的慕流看着哭泣的苏霁瑶,面目全非的齐允礼,心里极乱。只得开口道:“没关系,涟洏,你说,我们帮你做主。”
“是,老爷,夫人,涟洏不怕,涟洏愿意为齐府分忧。”她顿了顿,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小姐为大公子擦拭整理,哪知大公子突然发狂,狠狠的将小姐推开了去。奴婢本不敢多言,只是…奴婢担心这大公子是入了魔障,您看…”她将地上那块孤零零的布襟拾了起来,低着头,递给齐远山。
齐远山眉头紧皱,似有嫌弃般看着那布襟。突然,他将布襟狠狠一掷。
众人皆一惊。
“来人,将大公子送进卧房。允安你跟我过来…还有你。”
听言,涟洏赶忙扶起哭的正欢的苏霁瑶跟了上去。慕流捡起那块布襟,似有忧色。
一行人来到齐允礼的和礼斋,这时,苏霁瑶已经敛了泪滴,眼睛看着湿湿蒙蒙。
齐远山一屁股坐了下来,带着审问,带着怀疑问道:“允安,你是不是知道这块襟子的来历?”
苏霁瑶摇头:“父亲,这块襟子如此样式,必定是女子之物。允安只当它是大哥心上人之物,没有别的。”
“的确,你可能不知道,这是竹院当家伶人史妍烟所持之物。”齐远山目光沉沉,一时让人捉摸不透。
竹院,苏霁瑶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正是那日她和淇澳一起去的那家青楼,史妍烟便是那日拔了头筹的伶人。
苏霁瑶的眼睛溜溜的一转,忽的说道:“父亲,允安虽不知道这襟子的来历,但是大哥一个不近女色之人,怀里突然揣了这么一东西,想必早已对这女子情根深种。您看,等医好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