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道拓眼冒精光的望过来,波风皆人挠挠头把包里面最后的干粮翻出来,猿飞新之助没一点不好意思的扔给秋道拓,对方做了个ok的手势开心的啃了起来。
两点钟方向突然滚滚浓烟冲出起伏的山峦,秋道拓一个不稳险些松了手,连忙紧张的喃喃了一句收好干粮水壶,谁都知道短暂的欢乐时间正式划下休止。
地图摊开,指了指标着两个红叉的地方,猿飞新之助简单说明情况:他们的第一个任务是接应从另一端撤离的同伴,为此在中途设立一定的陷阱埋伏,狙击有可能追击而来的云隐。
而第二个任务是在突袭雾隐的小队撤离时与之汇合,小队中的四人到达指定地点等待指示。
“不是还有接应任务吗?”波风皆人打断了他:“云隐那里的同伴……”
“身为队长的我没有接到那种指示,也许是银的任务。”猿飞新之助耸了耸肩:“不管怎么说,你还是专心一点,我可不想出什么岔子。”
“别这么说嘛,皆人也是担心富岳吧,虽然大家都不说,他去做什么不是很清楚嘛。”
“皆人和我一起在这里接应,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木叶的金色闪光,”山中良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带了点谨慎的笑容道:“富岳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被解决掉的人吧,放心好了,队长,这样分配没问题吧。”
猿飞新之助点了点头,又去看地图,十几秒后抄起地图卷了起来,塞在皆人怀里。
“出发吧。”
烟尘滚滚,卷着巨大的轰鸣声,连脚下的地面也摇摇晃晃。乌色矮几上白瓷杯里的酒液被晃得泼了出来,滴滴答答沿着桌沿落在委顿于地的衣袂上。
苍青色的天空袅袅浮上灰白的烟灰,帐篷外的人声不绝于耳,富岳没有睁开眼睛,咬破了手指按在手臂上勉强画好的术式上——帐外有脚步声急速逼近,进来一只手臂急急忙忙要撩开帐篷却又迅速往后退去。
“得手了。”
走进来的不是那个偷偷低语的女人,她要更加年轻温柔,美丽得像是插在白瓷瓶里的百合,无不透出温柔纯净的味道,倘若,不算她袖子里还流淌着鲜血的苦无的话。利落的割断了喉咙,把最快冲进来的忍者的尸体推到床上,胡乱裹好,富岳咳嗽着有些好笑的望着她。
“可能没什么用,也有可能有用呢。”野乃宇羞涩的笑了笑:“我们也撤退吧,计划临时有变,来的时候你已经看过周围的地图,从这里出去九点方向再走一段路,会有人接应你的。”
“不对吧。”
“呃?”野乃宇露出惊讶的表情:“什么地方不对?”
富岳咳嗽了一声,嘴唇上还有着隐约的血迹,野乃宇打量着他渐渐变得惨淡的神色,惊讶渐渐消失,她冷静而从容的摘下眼镜擦了擦,低声道:“你提前召唤了通灵兽,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个月前。”从他开始熟悉太歌山的地形,通灵兽就一直负责一部分的侦查任务。
袖子里微微扑棱的小东西飞了出来,不过是只拳头大小的白羽毛,漆黑的眼镜无辜而纯净,安静的站在主人肩膀与她对视——野乃宇恍然明白过来,并非提前召唤,而是一直召唤了,却藏在无人发现的地方。
“为了救你,会有更多的不必要的牺牲。”算是解释。
富岳默然,片刻才道:“是谁的命令?”
“是我的判断。”野乃宇温柔的叹了口气:“我已经发出了信号,取消了营救行动。不过,有了那颗药,你可以暂时得到强大的查克拉,至于要怎么做请自由决定。”
“为了救我会导致不必要的牺牲,做出这样的判断不愧为行走的巫女,忍者之中只有这样才符合那些不近人情的守则吧?”缓慢的抬起眼,漆黑明亮的犹若浸在冬夜冰冷潭水里的黑色宝石,透出凛冽遥远的傲慢,富岳竟然露出一个奇怪的笑意,虽说一闪即逝,那遥远的冰冷却轻微的融化了。
“但我不会死在这里。”
她微微一笑,迅速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拭目以待。”迅速转身走了出去。
被远处的巨响吸引的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富岳叹了口气擦去唇边的血迹,白羽毛仰着脑袋吱吱几声,像是安慰他一样蹭了蹭他的衣服,提溜钻进漆黑的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