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下,我翻一看下。”
报完电话,姜绅正要挂电话。
“绅哥,等等,等等。”
“还有什么事?”
“呵呵,是这样的,马上寒假也要结束了,小艳在家也又没什么事干,不如,让她到你的饭店去打打零工吧,也好赚点零用钱。”电话那头,丁艳站在癞皮丁的身边,满眼都是希望。
“这个啊---”姜绅那里不明白癞皮丁的意思,换成昨天就当场答应了,不过,最近刚刚和徐丽有一点亲密接触,丁艳这小美女一到,搞不好就要生出事端。
“这事我不能做主,我要问下徐总,晚上回覆你。”
“好的,好的,麻烦了。”丁艳在那边听到,顿时就像是泻了气的皮球,满眼又变成了失望。
“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乖女儿,等晚上再说。”癞皮丁连忙安慰女儿。
电话那头,姜绅大步向隔壁的另一条街走去。
胸毛哥,本名很多人都不知道,只知道这斯以胸毛迎风飘扬出名,在东大街的隔壁,东弯街上经营有三家茶座,两家台球室,同时兼职放‘水钱’。
胸毛哥年轻时据说也很凶猛,自从成家之后收敛了不少,癞皮丁在他的茶座里,玩一种叫‘童子功’的赌博,输了七万块。
利滚利后,变成了十万。
胸毛哥也知道癞皮丁的底细,加上双方就隔着一条大街,又都是出来混过,也算乡里乡亲,十万之后没有再滚上去,但就是这十万,胸毛哥追了几个月了都没有追到。
姜绅走过去的时候,胸毛哥也正在烦恼。
焦皮、黑鬼,洋洋,三个好兄弟围坐在他的身边。
“胸毛哥,今天早上那小子什么来头,城东绅哥?听都没有听过。”
“吗的,他吗的真能打,我看二十岁都没有,草他奶奶的,一定是练家子。”
“你们三个都搞不过他?”洋洋二十出头,初中毕业就跟了胸毛哥,附近一带,也是能打架凶猛著称。
“你去试试,他一拳把砍刀打弯了。”
“草。”洋洋一听,脸色也绿了,不过,他们用的砍刀都是用薄钢片做的,吓唬人为主,不是电视中黑社会用来砍人的厚钢刀,真正对着刀身打一拳,能把刀打弯的人,不是没有。
但是在打架中,这么准,这么狠的打中钢刀那就凤毛麟角比较少见。
可洋洋也是个狠角色,眼光凶狠狠的:“他再能打,打过筒子?”
“嘶”黑鬼等人一听,一个个眼神古怪的看着他。
“神经病。”胸毛哥轻轻拍着桌子。
“不想活了,用筒子,你以为拍电视?”他们说的筒子,就是枪。
不过,胸毛哥就是搞点小茶馆,提供别人小赌一下,最多的赌金都没过一百万,小玩玩而已,又不是专业开赌场的黑社会,那有真正的筒子。
洋洋口中的筒子,就是他们用来打猎的猎枪。
那是手工造的,双管猎枪,论威力,打在身上,手枪的效果也远远不如。
听到要动筒子,焦皮等人也变了脸色:“不用这么夸张吧,事情闹大了,引来警察就麻烦了。”
“哼,怕搞大?你们都打算轮了癞皮丁的女儿,那可也是死罪。”洋洋冷笑。
“吗的,我想吓唬吓唬她的,没想到那绅哥就突然来了。”胸毛哥狠狠的拍着桌子。
“难道就这样算了?十万块账啊?收不回来,癞皮丁传出去,胸毛哥你的面子往那里放?以后大家,有样学样怎么办?”
“先等等。”胸毛哥也烦恼,从心里上讲,他再也不想见到姜绅,但是又舍不得十万块。
“等小蛋回来再说。”
他话音刚落,咚咚咚,楼下有人狂跑上来。
“胸毛哥,胸毛哥,打听到了。”一个看上去二十岁不到,瘦瘦黑黑,倒有点像学生的小瘦子跑了上来。
“小蛋,打听到什么?”
“我打听到了。”小蛋气喘吁吁,努力恢复了几秒钟才缓过气来。
“城东绅哥,城东绅哥。”小蛋双眼在发光:“东王街的小红毛,最近听说被一个叫绅哥的少年折了手指,敲诈了三千块,那少年就和你们说的一样,十七八岁,非常凶狠。”
不是吧,众人对视一眼,胸毛哥憋了好半天,终于道:“草,小红毛,不是铁疤哥的人么。”
“听说铁疤哥跟的是大华哥,那是东宁市的真正一霸啊,那个绅哥,这么牛逼?”
“折手指啊?”黑鬼觉的手上一痛,悄悄摸了摸自己的手指,还好都在,暗暗庆幸。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之时,胸毛哥的手机响了。
“谁啊?”胸毛哥一看这号码认都不认识,想都没想,直接捏掉。
但下一秒钟,手机又响了起来。
“我草,谁啊?”胸毛哥大怒,对着电话就是狂吼。
“胸毛哥是吧,我是姜绅。”
“什么姜绅,我草你----绅哥啊----啊呀,是我啊,我是小毛,我是小毛。”胸毛哥顿时就觉的头上开始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