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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车究竟带走了什么？清明一直没想出来，好像是一个很重要，很珍贵的东西。在以后日子里，那东西经常会突然出现在清明心里，让他想起那时那景，清清楚楚，宛如昨天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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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走后不久，清明母亲带出的第二位漂亮女徒弟开始了她的初恋。这位女徒弟是清明家邻居，与清明家一排房，中间隔了一户人家。清明全家都学清明母亲的口气叫这位女徒弟为云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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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芝身条适中，一张微圆脸蛋儿格外润泽，加上雪一样肌肤，一看就叫人心生怜爱。云芝那年整整二十岁，恰与清明大姐同岁，打小和清明大姐一块儿玩耍，自然便是清明家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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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芝在她们家最小，她一直想有个弟弟让她亲，让她疼。可是她母亲自生下她以后再没生育。所以，云芝每次来清明家，看见清明，就给清明悄悄递糖吃，让清明认她做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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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开始不答应，可是云芝老给他吃糖，吃的清明都不好意思见她了。最后，只好答应云芝。但两个人担心他们认了姐弟后，双方家里别的人不高兴，互相发誓谁也不给家里其他人说。所以，这事儿一直是清明与云芝两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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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姐弟时，两人举行了一个仪式。仪式是在城西那个沙窝里举行的。云芝拿她的零花钱买了几个糖果，清明从家拿了三根香。两人把香插在一个沙丘上，跪下磕了几个头，发了几个誓，就算正式认了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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