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心甜还没有醒。
易先生见阎烈走进来,他冷笑:“看来,外面的安保应该再加些人手。”
跟进来的保镖悻悻退了出去。
左立也退出房门,随手将门带上。
“你可以试试。”阎烈声音没有笑意,直到走上前确定慕心甜情况正常,才放了心。
易先生起身,挡在阎烈面前:“这里不是你能来的。”
阎烈推开易先生的手臂,“我来看的是她,你拦什么?”
“你知道她病了吗?”易先生反问。
阎烈想到慕心甜的抑郁症,心底咯噔一声:“我当然知道。”
易先生眼角浅眯:“那你做过什么?”
阎烈好笑:“她的病,我什么都做不了。”
易先生沉下视线,这种话从阎烈嘴里说出来,他不可能信。
阎烈耸肩,他不看易先生而是看向慕心甜:“我倒是想为她做点什么,结果也只能派人看着她,免得她想不开自杀。”
易先生听到这两个字,眼神明显被刺了下,显然他不去想也不敢想。
他站在病床前,阎烈便绕开走到一旁,倚着床脚的扶手。
易先生嘴里的话一字一字艰难吐出:“你是想说,她这次是自杀?”
“你问我?”阎烈挑起眉头,话锋带着挑衅,“你怎么不问问自己?”
“问我什么?”
“她病成这样,你又做过什么?”
他!
他根本不知道。
易先生沉了心思,慕心甜在他面前装的太好。阎烈没有说,她会成这样的,最大的原因还是当初听到林宜修的死讯。
易先生薄唇抿起冰冷的弧度,阎烈见慕心甜始终不醒,他这才沉下语气:“你到底还想对她怎么样?”
“我能对她怎么样?”
“你做的那些事,不是没有人知道。”
阎烈语气很沉,他显然不是一时兴起才开的口,易先生根本听不懂阎烈的话似的,“我做了什么?”
“她是你老婆。”阎烈咬牙提醒。
易先生自然不否认:“她当然是。”
他这也算间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阎烈看着易先生,“你要真把她当老婆,就不会让自己老婆的女儿和亲妈回不了国。”
易先生似是不明:“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知肚明。”阎烈靠着床尾的扶手,眼里闪过阴鸷,他没想到易先生会和军政的人联手,把肖容堵在国外无法回来,“之前我就想不通,谁会对她赶尽杀绝,从工作到家人一个不放过,现在我才知道,是你。”
易先生好像听到了天方夜谭:“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吗?”
“那一枪是我开的,你对付我无所谓,可你要是把气出在慕心甜身上,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易先生把话说得明白:“我要真想把她赶尽杀绝,你现在绝对看不到她。”
两人僵持,护士从外面推开房门,看到里面的情形护士吓了一跳,“你们小声点,这是医院,病人需要安静。”
阎烈带人离开。
易先生等了两天,到第三天的时候,慕心甜才终于有了醒过来的迹象。
慕心甜睁开眼,她手动了下,便看到易先生走到床前。
易先生脸色很差,慕心甜唇动了动,她嗓子几乎哑得说不出话“我还活着?”
易先生语气阴沉:“你当然活着。”
慕心甜朝他伸出手,易先生心底一软,把手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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