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睡，林宜修看腕表已经过了凌晨，他上楼推开门的瞬间，迎面扑来一股热浪般，空气中响着一阵阵音乐，悠扬动听。

音乐很轻，林宜修今天没喝多少酒，眼底十分清冽。

慕心甜举着酒杯在房间中央跳舞。

她没有特别的热情，吊带睡裙下依稀可见的是妙曼身材，这并不是热舞，慕心甜脚步随着音乐在地毯缓缓改变。

林宜修一边解开领口的扣子，一边走上前，慕心甜听到声音转身看着他。

“回来了。”

林宜修靠着床帏看她的舞姿：“心情这么好？”

“要不要喝一杯？”慕心甜好像听不出他话里的疑问，又跳了一会，才停了舞步。

林宜修随手把外套放在一边，慕心甜走到酒柜前给男人也倒杯红酒。

“今天没喝多少吧。”慕心甜问他的饭局。

林宜修嗯了声，走上前从身后一手拥住她。

慕心甜低头看横在自己腰际的手臂，她转过身把酒送到林宜修唇边：“82年的。”

“胡说。”林宜修薄唇碰到酒杯，慕心甜把酒送进他嘴里去。

林宜修喝下后把酒杯拿开，眼角拉开点笑意，慕心甜手指抚摸他薄唇：“好喝吗？”

“今天和小姨见面了？”林宜修话锋一转。

慕心甜转身回去给自己也倒一杯：“你知道了？”

“今晚的饭局，莫成也在。”

“小姨差点被人绑架。”

林宜修并不意外，“想要他们命的人，很多。”

“所以我害怕。”

“怕什么？”

“你会不会也遇到这种意外？”慕心甜又转身看着他，在林宜修注视下喝了手边的酒，慕心甜眼底有微不可察的情绪闪动，“万一你遇到危险，却没有人帮你，该怎么办？”

“你今天就想了这个？”

“嗯。”

林宜修从她手里拿开酒杯，每个字都多了几分严厉和冷酷，“你要有信心，我不会再让人有机会对我下手。”

林宜修的话突然触及到他们之间最敏感的话题，慕心甜沉默一下，林宜修不想破坏气氛，让慕心甜转了身，抱着她在地毯上跳舞。

他们脚步跟着节奏晃动，慕心甜过了会转过身，手掌落向男人的胸口：“那一枪，疼吗？”

“不疼。”林宜修任由她手指移动。

“怎么可能不疼。”慕心甜手隔着衬衣停在心口的位置，她隐约触摸到子弹大小的伤口，慕心甜手指往后退缩，“连我都一想到就疼。”

林宜修垂眼看慕心甜说话的表情，她好像是真的心疼，当初那一枪跟慕心甜有多少关系，林宜修从没追问过，他也不想追究。

慕心甜见他不说话，手收了回去。

她抱着男人的脖子继续跟他的脚步跳舞。

林宜修手掌放在她背上，慕心甜不知怎么突然想到，话就跟着说了出口：“我觉得，小姨好像认识阎烈。”

林宜修眼底一凉：“为什么？”

“小姨今天见到他，有点奇怪。”慕心甜不知不觉开始回忆，“她看阎烈的表情不像看陌生人。”

林宜修拨弄她背后的长发：“你今天见了阎烈？”

“嗯。”慕心甜声音很平静，“在a大碰到的。”

“他去a大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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