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吗?”艾莉森平静地把手收回来,温柔地问道。
埃迪轻轻点了点头,腾出另一只手抓住了艾莉森的手,什么也没说。
艾莉森愣了愣,微微地用力握著埃迪的手,把视线转到温妮身上︰“我先带埃迪离开,妳有什么需要就直接叫佣人。”
一说完,根本没给温妮任何的反应时间,艾莉森便已经带著埃迪转身离开。
艾莉森和埃迪的相处很奇怪,起码在温妮的观察看来,艾莉森虽对埃迪虽爱护有加,但更多的是小心翼翼,反观,埃迪似乎对艾莉森存在著想亲近却又害怕的感觉。
在回房的途中,温妮的脑海一直都在思考著艾莉森和埃迪的互动,直到她到达房间的门口,正淮备推开门时,一阵激昂的小提琴声音便透过门板传了过来。
几乎是不用多想,温妮已经知道房内在拉奏的人是谁,除了夏洛克,她想不到还会有谁。
推开门,走进去,再关门,如此明显的动作,夏洛克却没因此而停下来,头也不抬,自顾自地沉醉在自己的世界,继续拉奏著,他的大脑需要点音乐来激发思考。
知道这是夏洛克思考的方式之一,因此没有特意打扰,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继续想著刚才发生的事。
画画能反映一个人的内心和经历,那张画毫无疑问是埃迪画的,可是画中的女人是谁?
“在想什么?”本来激昂的拉奏突然转为柔和,夏洛克依旧闭著眼,但却突然开口问道。
“我在想埃迪。”
“哦~”夏洛克微微拖长了嗓音,“我不认为那个小鬼会是妳喜欢的类型。”
“喜欢?”温妮顿了顿,然后一脸茫然地看著夏洛克。
“你可以不用理会我刚才那句话,说说我不在的时候,你有什么发现。”和温妮开玩笑不成,夏洛克直接跳过这话题。
温妮瞥了瞥夏洛克,除除说著自己的发现︰“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丹.福克勒,当时他正在抢埃迪手上的画簿,两人纠缠了很久…而在那之后,我不小心看到了埃迪的其中一张画,画风非常血腥和黑暗。一名脸上全是血的女人在哭泣,背景全是黑色。”
夏洛克突然停下拉奏,睁开眼看著温妮︰“继续。”
“之后,艾莉森出现了,但她似乎不太喜欢埃迪和我说话。”
见夏洛克没有说任何的话,于是温妮又继续说下去︰“在艾莉森出现前,埃迪还说了一句,说我不应该出现在这裡。”
说完这句,温妮就没再说下去,她安静地看著似乎陷入思考的夏洛克,良久才看到他勾起一嘴角,用著略带兴奋的声音说︰“有趣,看来,我们需要和他们聊聊。”
说完,夏洛克便转身,把手上的小提琴放回琴盒。
“他们?”温妮一脸茫然地看著夏洛克,他们是指谁?
“首先是那个叫苏菲的佣人。”收好小提琴的夏洛克转身看著温妮。
“你是说那个唯一声称在事发当日听到奥兰多书房传来争吵声音的女佣?”苏菲这名字让温妮想起了那份文件裡的内容,在所有人都说没听到所谓的争吵声时,唯独苏菲坚持自己有听到。
“没错。”夏洛克对于这个风评不太好的苏菲可是非常感兴趣。
“可是警察不是说苏菲是喝醉了才胡言乱语的吗?”温妮记得文件上说苏菲是一个酗酒的人,藉著自己是沃特森夫人的亲戚,一直不干事,每天在沃特森家不是喝醉就是睡觉,因此所有人都不喜欢苏菲,但又因为苏菲是沃特森夫人的亲戚,他们都只敢怒不敢言。
“有时候酒精不只会让人产生幻觉,同时也可能会吐露出真相。”
很多时候,不,应该说是基本上夏洛克每次说的话都是正确的,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也会如此。
自从奥兰多死后,苏菲也正式被艾莉森送进了医院的戒酒所,直到情况改善才可获批淮出院,所以要见苏菲,温妮他们就要到医院的戒酒所。
本以为苏菲不会这么轻易接见他们,因为根据其他人的口裡得知,苏菲是一个非常很难搞的人,大多时候也只会在艾莉森面前才学会收敛几分。不过这一次,当苏菲听到了他们是为了奥兰多的事而来后,她很快就答应了和他们见面。
温妮跟在夏洛克身后,不断地打量著四周,住在这裡的人大多是酗酒很严重的人,有些是被家人送来,有些是医生,也有些是自愿的,而苏菲则是前者,她是被艾莉森强行送进来的。
走著走著,夏洛克突然停了下来,盯著门牌,他已经找到了要找的人︰“苏菲.阿佳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