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晴费尽心机,终于又见到路易,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从离开亲王府到进入这里,一切都是那么顺利,或许连老天都在帮她?付晴梨花带雨地向路易诉说她满腹委屈,说她从来没有一刻停止过爱他,以往种种,只是肯特用路易的性命威胁她,她不得已才委曲求全。她害怕路易自责,本想将背叛的真相永远掩藏,但路易就快离开,或许他们此生再不能见,她不能忍受路易带着恨离开,更不能忍受他余生都恨着她。
路易听了大受感动,当即赌咒发誓一定会带她走,不论过去发生什么,她会永远是他唯一的皇子妃,若是女皇和肯特亲王不同意,他宁可留下来也要和他们抗争到底!
付晴顿时一惊,好说歹说终于劝下了路易的冲动,两人又叙了些情话,付晴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
她一走,路易房间里又转出一个人来,听了许久缠绵□□的秋晚好奇道:“您信了?”
路易只是闷闷地拔开酒瓶塞子,灌了口烈酒。
信?或许他以前会信。但古秋晚早将针对付晴的计划告诉了他,今天,他们一直等着付晴来,付晴说的那些话,古秋晚也提前为他分析过,当他发现付晴的言行完全在他意料之中时,心中再没有一丝侥幸。
其实,他早该明白了,付晴背叛他,是因为他不能再带给她荣耀和生存的保障,就像她当年背叛古秋晚,选择与他私下来往,是因为做皇子妃最好的朋友,永远也比不上做皇子妃本人。
他被自以为是的真爱蒙蔽了双眼,还一度对古秋晚生出怨恨,可自始至终,是他害她被嘲笑,害她被俘虏,害她变了一张脸,更变了一个人。
“对不起。”路易喃喃地说。
“什么?”秋晚没听清,稍微靠近了一些。
路易忽然抱住她,伏在她肩上默默流泪,或许是酒精让他脆弱,这一刻,他只是反复说着对不起。
秋晚毫无犹豫地推开他,心道,你的确欠原身许多对不起,可还是教材里那句经典名言——如果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
你的对不起,原身永远也听不见了。
等秋晚带着夜的寒意与潮气回到家,发现房门口坐着一个人,小小的一团,藏在廊灯下的阴影中,看起来格外孤单。
“路恩,你在这里做什么?不睡觉?”
“睡不着。”路恩回答得理直气壮。
秋晚伸出手,路恩乖乖地将手递给她,一大一小牵着进屋。
“怎么睡不着?”秋晚轻柔地问。
“想你。”
秋晚没忍住笑出声:“我的路恩越来越会撒娇了。”一时又感慨起来,路恩总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她不在,他是不是寂寞了?
路恩却顿住脚步,反过身抱着她的腰,仰头道:“想你,念诗。”
“好,我想想啊。”
她以为路恩是习惯了,忽然没有人念诗讲故事,他会失眠。此时夜已深,外面又淅淅沥沥地下着雨,秋晚刚准备念一首杜甫的春夜喜雨,却听路恩忽然道:“为什么,找他?”
路恩松开秋晚,背转过身,语气稍有激动地说:“你,还喜欢。”
秋晚一怔,明白过来他是在问路易,以为她去找路易是因为还喜欢他,她哭笑不得地解释道:“路易是皇子,只有他回到帝国,我们才能跟着他一起离开。”
“我,也是。”路恩急急地回过身。
秋晚无奈地笑了笑,躬身点了点他鼻尖:“我知道,但是你还小啊。”你还没有路易的威慑力,虫族甚至不知道你的存在。
路恩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