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老人长叹道:“纵然如此,你能从天魔功下安然而退,已然不凡。老夫鲁妙子,你能来此想必也有所耳闻!”
“不错,天下第一巧匠鲁妙子,如雷贯耳!”东方睿感慨道,鲁妙子一代宗师,园林、建筑、机关、兵器、历史、地理和术数无一不精通,即管宁道奇见到老夫,也要尊尊敬敬唤一声‘鲁老师’。
鲁妙子默然片晌,柔声道:“老夫居此已近三十年,除秀珣外,从没有人敢闯到此处,外界更是少有人知,小兄弟却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来此的,江湖上竟出了小兄弟此等俊杰,对了还不知小兄弟名讳?”
东方睿洒然一笑,抱拳道:“却是小子疏忽了,小子东方睿,无名之辈,却是难入前辈法耳。”
鲁妙子惊道:“原来是你,难怪。”随即低叹道:“若你都是无名之辈,现今江湖青年俊杰中还有谁敢言有名!”
东方睿轻笑道:“前辈在此三十载,却还知现今江湖事!”
鲁妙子哈哈笑道:“非也,这三十年我虽视这安乐窝为安居之所,可是出门的时间多,留在这里的时间少,今趟碰上你,可说是一种缘分,大家都得来不易。”转而感慨道:“江湖传言你乃宗师高手,然在我看来却是低估了你,若我所料不差,就算宁道奇也不见的比你高明多少!”
东方睿灿然一笑道:“鲁老过奖了!”话虽说的客气,然笑声中却充满了傲气与自信。
鲁妙子释然一笑,道:“我生平做过两件后悔终生的事,其中之一就是爱上了这女人。想我鲁妙子自负平生,竟一错再错,造化弄人,
还有什么话好说的。”说着鲁妙子双目现出泪光,一副不堪回首的欷歔神悄。
默然半晌,鲁妙子续道:“自十二岁离乡,直到五十岁,我从没有一刻不是过着流浪的生活,只有不断的变化和刺激,才使我享受到生命的姿采。到三十年前惨败於祝玉妍手上,受伤后,祝玉妍亲身追杀老夫,我本想寻宁道奇出头,岂知他已远赴域外,惟有躲到飞马牧场来。又布下种种疑兵之计,骗得那妖妇以为我逃往海外,否则老夫早给她宰了”接着正容道:“此妖妇的邪功已达魔门极致,有鬼神莫测之术,宁道奇曾先后三次与她交手,亦奈何她不得。”
东方睿想起婠婠,暗暗揣测祝玉妍与宁道奇修为如何,默然不语。
鲁妙子沉吟片晌,忽地似若虚飘无力的一掌拍在台面上,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坚硬的桌面却清楚现出一个深刻盈寸的掌印,痛苦地道:“青雅啊!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若时光能倒流,当年我定不会偷偷溜走,什么男儿大业,都只是过眼云烟,怎及得上你深情的一瞥。”
东方睿轻叹了口气,道:“青雅就是商秀洵的母亲?”
鲁妙子点头道:“不错,我对不起青雅,同时也害得秀洵小小年纪没有了娘,她怪我也是应当的……”
鲁妙子倏地身形一动,移到窗旁,瞧往对崖的陡峭壁,背着原随云沉声道:“你看这飞马牧场如何?”
东方睿轻轻道:“兵家必争之地!”
鲁妙子点点头,沉声道:“不错,飞马牧场历代以来奉行祖训,绝不参与江湖与朝廷间的事,若是在太平盛世,自无可虑。可是在如今的情况下,却无可避免的成为了各方拉拢的对象乃至眼中钉!”
东方睿道:“只有掌握在手中筹码才会让人放心,如此做法也在情理之中!”
鲁妙子目射异光,朝东方睿看了半晌才缓缓着说:“飞马牧场屡次遭受四大寇的侵袭,损失巨大。如果我没有身受重伤的话,对付四大寇岂非难事,只可惜我已经没有了时间,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