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春在楼酒楼共分三层,极尽华丽,从下往上一楼比一楼华贵,自然收费也更为昂贵,同时也是身份的象征。
一楼多用做普通百姓饮食;二楼多为有些家资的江湖中人,来往做歇脚之地;三楼却是达官贵人常驻之所,等闲人却上之不得。
东方承睿自然非达官贵人,所以他只能在二楼。
环顾三三两两的江湖人士,东方承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暗道:明朝?却不知是哪个小说世界。不知主体来这里没有。
这厮自出的皇宫,便找了户富裕人家借了点盘缠,他当然不会承认是抢,只因他留了件龙袍作抵押之物。然后买了匹劣马,的确是劣马,此马行两个时辰便要休息一个时辰,否则就算你用鞭子抽死它,它也不动分毫。
一路向南缓缓而行,今日黄昏方抵达此地。
春在楼环境虽优雅,可惜却嘈杂不堪。江湖人士多是匹夫,哪懂得这些个文人雅士之风,聚在一起便议论开来。
“知道龙袍大盗吗?”
“龙袍大盗近日内连续作案八十起,谁人不知!”
“听说了吗,龙袍大盗是朝廷的人,”
“你怎么知道?”
“皇帝都把龙袍给他用了,他不是朝廷的人是什么。”
“就是,据说见了龙袍大盗不给钱的人,皇帝就要诛他九族。”
“朝廷怎会纵容此等目无法纪之人存在。”
“法纪算个屁,朝廷现在没钱了,龙袍大盗弄的钱都用来给朝廷做军饷了。”
“那就没人管吗?”
“龙袍大盗的后台是皇帝,哪个活腻了敢去管。”
“龙袍大盗这么嚣张,若我们遇到他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给钱了事,难不成你想被天下围攻。”
“若给了钱也了不了事呢?”
“你傻蛋啊!自然是三十六计跑为上。”
“…………..”
东方承睿听的瞠目结舌,自己好像就用龙袍牵了一次钱,难不成是那厮见这创意不错,继承了过去,而且还发扬了光大。
这下惨了,皇帝小儿定把自己当作罪魁祸首,心里定是恨不得自己去死。
“这张桌子我喜欢!”
东方承睿微微转过头,看着对面这个不速之客,凶神恶煞之相一看就不是好人,但他却有一把好看的剑,还是把宝剑,微笑道:“所以呢?”
那人道:“我留下,你滚!”
东方承睿道:“可我不会滚。”
那人冷声道:“那我就教你滚!”
东方承睿点头道:“好。”然后那人滚了,只留下了他的剑,宝剑。东方承睿继续看着窗外美景,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夕阳西下,正是黄昏,夕阳温暖,暮风轻柔。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骑着马塞克,挎着捡来的宝剑,迎着夕阳,东方承睿悠哉地向前行去,不管前面是什么地方,也不管天色已晚,他只是单纯固执地往前走。
马赛克是谁,当然是它—那匹劣马。
又是一个黄昏,又是一个城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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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是宝剑,马却不是宝马。
宝剑有人盗不稀奇,但宝剑被盗的同时劣马也被盗了。这也不能说奇,也许只是此贼确实缺钱,马虽劣,但它至少还有几斤肉。
依然是腰挎宝剑,下骑劣马,但人却已然不同,半个时辰前是东方承睿,现在却是司空摘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