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二针一个瞎子,够狠够准,东方承睿隐匿二十丈外一巨树之上,悄然目睹绣花大盗绣瞎子全过程。
他此时脸上带着自制的人皮面具,已然化身成了一虬髯大汉,若穿上红衣服,倒还真个与绣花大盗有那么几分形似。
东方承睿不得不怀疑绣花大盗这厮是否练过葵花宝典,全身红妆,绣花针用的出神入化,这厮活脱脱就是东方教主的翻版嘛。若非看过绣花大盗,他非得以为东方教主也如他一般穿越了不可。
绣花大盗已经绣出了几十个瞎子,他自然要把银子绣回去了,悠然地赶着镖车继续前进,虽然拉车的马都被**的甚好,不至于乱跑,但若说绣花大盗没人接应东方承睿却是信也不信。
东方承睿默默注视待绣花大盗走远,身形一闪,片刻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常漫天身旁,以他的轻身功法就算花满楼这个神瞎子也不可能凭声音感受到他的接近,何况这些新晋的瞎子。
三十六个瞎子似是不得不接受现实,已然停止哀嚎,但瞎眼的疼痛与心理折磨依然让他们呼吸沉重,喘不过气来。
东方承睿并不怎么同情这些人,更不会为他们打抱不平,江湖本就是弱肉强食,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行镖的早就该想到有这一天,况且只是瞎眼,至少还没丢了性命。
从这点上似乎绣花大盗还不算坏的透顶,当然也可以看成他是在装比,只绣瞎子,不绣死人,多么神气。
东方承睿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番,目光最终停在绣着大红牡丹的白绸上,忽然恶作剧心思一起,拿出薛神针处取来的针将牡丹一阵改动,金九龄拆花五字赫然出现在红牡丹中央。
这块帕子能不能给金九龄带去麻烦,就要看它什么时候落回金九龄手上了,就算没有效果,恶心恶心他也不失为一件快事。
将白绸扔回常漫天身上,东方承睿轻身一跃,向着绣花大盗远去的方向急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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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花大盗高兴地赶着镖车,他的确很高兴。
他高兴不是因为终于有机会尝尝赶镖的乐趣,而是因为镖车里的八十万两银子已经是他的了,任谁想到这么多银子是自己的,他也不会不高兴的。
本来他会一直这样高兴地把银子送回家,却不想发生了点状况,但他反而更高兴了。
有什么能让他比平白得到八十万两银子更高兴呢?原来是有人挡住了他去路,并且还搞喊什么‘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柴。’,他不需要懂那家伙在喊什么鬼东西,他只明白遇到劫道的了,遇到劫道的还高兴,莫非他是疯子不成。
他自然不是疯子,他是谁?他可是大名鼎鼎的绣花大盗,这小强盗竟然敢劫他的道,岂不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他不由摸了摸脸上的胡子,他的胡子自然是故意沾上去的。那家伙也是个大胡子,若是穿上红衣裳,还真跟自己有几分相似。他的笑意更甚,没想到不仅职业相同,连口味也相似。
绣花大盗抿嘴一笑,嗲声嗲气道:“你要劫我的镖?”
劫道大汉胃部一阵翻滚,强忍住呕吐的冲动,粗着嗓子仰天长笑道:“劳资不劫镖难道还劫你不成!”
不知绣花大盗是不是像宫九一般有受虐倾向,那家伙更高兴了,笑吟吟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劫道大汉咧着嘴笑道:“难道你这家伙还很有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