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笑得灿烂,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可是柳芜怎么也笑得这么开心?
她知道墨云对柳芜念念不忘,可柳芜又怎能如此?
这件事情既合乎常理却又那么的不寻常。
她盯着这些照片,脑子已经丧失了深入去思考的能力。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她重新发动车子回家。
家里的灯还亮着,隐隐约约有欢乐的笑声从开着的窗户中传出来。
怎么会有笑声呢?
家里只有她和墨云两个人居住,她如今在屋外,墨云一个人又怎么会发出这样的笑声呢?
她慢慢向房子的地方走近,慢慢听清了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女音?
她不用想都能猜出屋内出现的女音来自于谁。
柳芜竟然也在?
温莱莱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没有摁门铃,而是拿出钥匙将门打开。
她可不想自己的门铃声打扰了里面的人。
温莱莱走进去,发现亮着的客厅里面并没有人。
她缓缓上楼,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经过一个亮着灯的房间时,她看到了虚掩的门后刺眼的一幕。
里面的人并不知道她回来了,也不知道她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柳芜坐在书桌的面前,面前摆着许多白*稿纸,而墨云就坐在她的旁边,两人的脑子靠得很近,似乎在讨论着什么事情。
她听不清他们讨论的内容,却听到屋内时不时传出墨云爽朗开怀的笑声。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
灯光之下,柳芜洁白细嫩脖颈上银白晃花了她的眼睛。
那是她的项链呀!
细细密密的针从心口上扎过,又疼又痒,血在流,没有结痂的意思。
明明她才是他的妻子,为什么她觉得自己才是那一个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温莱莱所有的坚强都被眼前这一幕击碎。
收拾了一下心情,她悄无声息离开了那个房间。
回到房间,她放下手机就进了浴室。
她的模样有些狼狈,脸上的妆已经花了不少,却掩不住她一张脸本身的精致。
她不想去墨云和柳芜的事情,但占据她大脑的全是他们两个人。
从没有这么一刻,她十分无力和颓然。
镜中的自己已经不像是自己了。
她抓了抓自己一头浓密的头发,却发现抓下了一把头发。
最近,她脱发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是不是她体内的癌细胞已经控制不住了,病情已经开始恶化了呢?
风穆之前给她开的药,她一直在服用。
她觉得她的胃病已经得到了控制,因为服药期间,她胃疼的情况越来越少了。
但在现在看来,这似乎是她太乐观了。
也许她应该去医院查看一下,看看她的病情恶化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她鞠了一捧冷水,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走出了浴室。
“你回来啦!”
墨云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房间,看到她的时候,语气愉悦的跟她说着话。
温莱莱只是深深望了他一眼,径直越过他,走到了梳妆镜前。
墨云看她对自己爱理不理的,心里有些疑惑。
但他想到刚刚柳芜的创意,他的那一丝丝疑惑又被愉悦替代。
“我去洗澡了!”
他拿起床上放着的男士的睡袍,转身走入了浴室。
温莱莱看到走入浴室之后,默默将打开的还没有用的精华液拧上。
她如今连护肤的心情都没有。
也不知道墨云有没有看到网络上的东西,为什么他会是刚才的模样?他背后如此算计自己,面对着她,他自己就不会不安吗?
温莱莱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手不自觉的点开了手机屏幕,在网络上刷着自己和墨云的新闻。
“叮叮”
她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
仍旧是闻哲发过来的。
她点开来一看,随即就删除了那一条信息。
原来柳芜和言煜已经离婚了,难怪墨云会如此……
意大利的官网上已经显示柳芜和言煜两个人没有婚姻关系了……
墨云为了她如此做,柳芜知道吗?
她的记忆仍旧没有恢复,根本不知道墨云以前对她的事情,她只知道墨云对她很好而已。
照片里面的柳芜对那个女人说的事情还是疑惑的,一切都是墨云在替她阻挡。
冷静下来,温莱莱觉得自己是可以去坏了墨云的好事的。
她如果找柳芜说这一件事情,柳芜肯定不会答应墨云。
他的念头只能作罢!
她和他的婚姻又能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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