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滋味,真挺不好受的,我连忙伸出手,往后背摸去。 果真,我的后背划进了东西,不过,那东西不是刀片,而是一片金色的鳞片。 这片鳞片,真的是特别特别的薄,但却又锋利无,它面,沾染着鲜红的血液,显然,我的背被它给划破了。我仔细地观察着这片鳞片,它不像是鱼身的,倒像是,蛇身的! 我的心突突地狂跳了几下,我们这里是市区,按理说,应该不会有那么大的蛇出没,而且,这鳞片,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刺到了我的背?! 难道,又是那只男鬼搞的鬼?! 脑海刚刚浮现出这个念头,一条金光闪闪的巨蟒,如同狂风一般快速地从我的大脑掠过,我努力想要捕捉到些什么,可我能抓到的,只有茫茫无边血色。 林萧和曹爽的死,让我真的是很难受很难受,心,像是被钝刀狠狠割着,让我有一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但我心里清楚,要是我这样一蹶不振,我真的是被那只男鬼给打倒了,这辈子,我都得被他玩弄在鼓掌之,无助而又绝望地看着我在乎的人一个个死去。 现在,我没有自怨自艾的资格,我只能振作起来,让那只男鬼再也没有了兴风作浪的机会! 对!我应该去找我们县的那位阴阳先生,记得我们那边有恶鬼作恶,是那位阴阳先生出的手,才把那只恶鬼给制服了,他一定能帮我,收服那只男鬼! 这么想着,我丝毫不敢耽搁,打车向我们县赶去。 我们县离市区不近,打车打得我肉疼,但是为了早点找到那位阴阳先生,让悲剧不再发生,我也只能使劲散财了。 毕竟,人命要钱重要很多很多,是谁说的来着,钱是王八蛋,没了继续赚,可命要是没了,真的是没了,不管再做什么,都于事无补。 我赶到县的时候,都已经下午了,循着脑海的记忆,我找到了那位阴阳先生的家里。记忆之,那位阴阳先生的家里一直都是特别特别的热闹,因为他名声特别大,十里八乡的人,遇到点那种事情,都喜欢来向他求助,每天早晨天还没亮,已经有很多人排队等候在他的家门口。 看着他家那空荡荡的门口,我真怀疑,他是搬家了。 不过,算是他搬家了,我也不能白来一趟,或许,新搬来的人,会知道他搬到了什么地方。 这么想着,我下车敲门,他家的门,紧锁着,我敲了很久,都没有人来开门。我觉得,应该是住在这里的人出门了,我刚收回手,想要去附近问问那位阴阳先生搬到了哪里去,黑色的大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走出来的人是那位阴阳先生! 虽然他记忆之老了很多,曾经的灰白胡须,变成了如同雪花一样的白,脸的沟壑,也增添了不少,我还是一眼认出,那是当年说我是纯阳命的那位阴阳先生。 “你果真来了。”看到我,那位阴阳先生并没有丝毫的意外,而是无了然地看着我说道。那副模样,像是,我最近的遭遇,他都已经是了如指掌。 这位阴阳先生不愧是大师!听了他这话,我心顿时升腾起浓浓的希望,这位阴阳先生那么厉害,他收服那只又色又变态的男鬼,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啊! 这么想着,我连忙对他说道,“大师,我遇到恶鬼了,那只恶鬼为非作歹作恶多端,你一定要帮我收了那只恶鬼!”想到林萧和曹爽的惨死,我的声音止不住地变得哽咽起来,“大师,他害死了那么条无辜的性命,你可不能放任他继续……” “贝小姐,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这一切,都是命注定。”我以为,他听了我这话,会义愤填膺地说去把那只男鬼给收了,谁知,他却是这么对我说道。 我刚想要再说些什么,又听到他说道,“贝小姐,这都是命,你的命,你朋友的命。” 什么叫做这是我的命?!难道,我命注定应该被一只鬼这么欺负吗?!算是命注定那只鬼要纠缠我一辈子,林萧和曹爽碍他什么事了,他凭什么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杀死林萧和曹爽! 那位阴阳先生像是看穿了我心的想法,他看着我轻轻一叹,清润的眸,没有老年人的浑浊与迟钝,只有看透世事的智慧与了然。 “贝小姐,你朋友的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到他这么说,我急忙向他问道。 但不管我怎么追问,他都是一言不发,他那副模样,显然没有要向我解释的意思。我实在是受不了他一直跟我打哑谜,我前一步,激动地说道,“你倒是说话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话只说一半,让人真的很难受!那只男鬼为什么要害死我朋友?!我都已经答应给他生孩子了啊,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以为,我这么继续追问,他依旧会保持方才刚才那副莫测高深的模样,继续一言不发,谁知,他竟是无郑重无认真地对着我说道,“与其苦苦挣扎,不如从如接受。” “从容接受?!”听了他这话,我差一点儿笑出声来,他让我从容接受,是让我心安理得没心没肺地去看着我在乎的人一个个死去么?!面对至亲至爱的离去,我怎么能从容,他凭什么让我从容! 虽然我挺尊敬这位阴阳先生的,但是他这番不痛不痒的话,着实让我怒了,我看着他冷笑一声,颇为尖锐地说道,“你算是什么救人于水火的大师?!你这种麻木不仁的行为,根本是草菅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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