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子右肩完全是个血窟窿,如果这么宽厚的伤再挪动几寸,怕是这支胳膊都要被卸下来了,看来是当家的已经用银针封住了穴位,才减缓了血液的流失。
接过莫君寒拧过来的帕子,火舞轻轻给落儿擦拭着伤口,这时她收敛了平时的模样,满脸严峻,擦拭一下,帕子被鲜血染红了,莫君寒又及时递过了另一块换过。
将落儿的伤口外的血迹擦干净,才看清了她的伤口,血肉翻飞,煞是吓人。
火舞深吸一下,拿出腰间的匕首与火折子,点燃一根蜡烛,将匕首放在面烤热,莫君寒递过了早已准备好的烧酒。
将烧酒淋在匕首降了温,火舞便飞速的在伤口动作起来,很快清理掉了表层的腐肉,洒金疮药,包扎,在莫君寒的配合下一气呵成,又顺便处理完她身其他的一些皮外伤,才长舒了口气。
“这么重的伤,真是要吓死人家呀,得赶紧忘了,免得做噩梦。”火舞又恢复了一贯的模样,端了已染得血红的水盆,扭着腰自言自语的往外走了。
莫君寒最赞许火舞的也是这一点,虽然她总是一副风花雪月的样子,但是办起事来从不含糊,对于面的指令,只坚决的执行,从不问为什么,不过这也是作为四大护法,所要遵循的基本准则,而现在,不用交代,便知道这件事要绝对保密。
待火舞带了房门,莫君寒才流露出对床之人的关切,在火舞给她治伤的过程,看到那伤口,心的一丝疼痛便放大开来,抚自己的心口,那里也有一道伤疤,许是自己福大命大,心脏与常人位置不同,才捡回了一条命,在此时,那种被人贯穿了心口的疼痛,又被回忆起来。
握住落儿软软无力的手,冰凉的指尖好像在昭示着她生命的流失,刚才的她,软绵绵的如同任人摆布的布偶,哪里还有一丝初见的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