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天,这一天里,秋雁过得沅芷兮还不自然。 (w w w. v o dtw . c o m)
是因为苏轼这一整天都没来。
其他的不打紧,沅芷兮已经可以不用绷带了,药量足够,煎法和服用法秋雁都很清楚,可是,之前对芷兮姐无紧张的那个人,怎么会舍得一整天都不来看芷兮姐呢?
秋雁实在忍不住,在刚入夜的时候向沅芷兮吐槽了。
沅芷兮淡笑道:“傻妮子,我们自己过得好好的,干嘛非要男人围着我们转,给彼此多一点空间,不是挺好的吗?都说夫妻之间小别胜新婚,更别说我跟他之间还不是夫妻,这几日没见不都是很平常的事吗?”
秋雁嘟哝道:“这又是你所谓的什么‘现代’理论吧?反正我是不懂,以前樊少奶奶可是跟曾公子天天在一起,也没见他们谁腻烦了,反倒是曾公子有次正好要科考离家,樊少奶奶那神情叫一个千回百转舍不得呢。”
沅芷兮淡淡道:“你也都说了,他们已经是夫妻,再说了,人跟人不一样,我跟苏轼与你们曾府情况不同。”
秋雁不由哼唧,“芷兮姐,你都跟我们相处有一段日子了,怎么还你们曾府长、你们曾府短的,听得我都感觉生份了。”
芷兮轻捏了一下她的俏脸,“好啦好啦,不跟你啰嗦了,我去看看曾公子,免得你等下说我白吃他的,白喝他的。”
秋雁吓得吐了吐舌头,“那我可不敢,我胆子小,你可别吓我。”
跟了曾巩这么多年,显然已经是曾巩的心腹,说话还这么俏皮,不尊大,果然是个会来事的丫鬟。
芷兮边想着,往走廊走去。
不出意料,她看到曾巩还是抱着一本书,在油灯下细细琢磨着。
既然人家那么用功,她自不想打扰他,便要离去。
“芷兮?”曾巩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是你吗?请进。”
沅芷兮本想跟他说件事,回头推开了门。
“不好意思,我刚看到一处关碍处,懒得起身开门,别介意。”曾巩首先抱歉做了解释。
“没关系,小事而已,我都从不放在心。”
那可不,她这么多年过得可是枪口、火海里做任务的日子,这些微末节根本谈不。
芷兮看他仍是津津有味地捧着那本书,只是视线开始移向他,便道:“我打扰你看书咯?不过你那丫鬟真嘴碎,我受不了她了,到你这来躲会儿。”
曾巩哈哈笑道:“是么?我好像还没那么觉得,她在我面前的时候,倒不怎么多说话。”
沅芷兮倒没想到秋雁竟自律到如此地步,不禁问道:“真的?包括没说我跟她之间聊天的事?我还以为她挺八卦的呢。”
曾巩了然地笑了,“这点你放一百个心,她是有点八卦,不过口风很紧的,从不跟我说你们之间的悄悄话,当然,我一个大男人也不会去问她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