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我比较了下。在女孩子比较重视的个头上,我就输了第一条。爱华德看起来有一米八六的样子,而我才一米七五。我又比较了相貌,自己觉得在这方面跟他半斤半两,有得一拼。他英俊,我也潇洒。然后我又比较第三条,经济条件。我看爱华德穿着很随意,一条西裤,一件白色短袖,暂时还看不出来他的经济状况。可是估计能在温哥华生活居住的,不是亿万富翁也是千万富豪了。这一条,我又输了。我接着比较了下一条,性格。这方面也是未知数。我盘算来盘算去,始终感觉胜算不大。毕竟他(她)们已经相识相知在先了。
可是我又是那种争强好胜的人,而且是骨子里思想很传统的人。心想着,肥水不流外国田,好女不嫁外国男。中国的女孩子怎么能嫁给外国人呢?何况又是一个这么美丽的女孩子!
这时,我又听到爱德华说道:“oh!亲爱的,我们明天去国家展览馆看夜明珠吧?全世界最大的夜明珠,你一定喜欢的。”
薛纵横一听,眼光发亮,喜悦涌上了脸颊,说道;“真的?好啊。”
我边吃边在注意听他(她)的谈话,听到她答应了,心想,那不是他(她)们私下又多了加深接触和了解的机会。那我的输面不是更大了,还怎么翻盘?
我叉着一块牛排,正要送入嘴里,又赶紧放下牛排,走过去好心地提醒薛纵横道:“薛小姐,你明天不是要陪你爸爸去爬山吗?你怎么忘了?”
薛纵横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是**明媚的春天,一下子就变成了阴云沉沉的冬季。她冷冷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关你什么事呢?”
还是薛纵横的爸爸脾气好,他微笑着对我说道:“没有关系的。”
我也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跟她爸爸打了个招呼,又回去坐下。爱华德奇怪的看了看我。
我吃了两块牛排,看到爱华德亲密地对薛纵横说道:“亲爱的,你们中国人不是喜欢吃鸡吗?这是我们加拿大的肉鸡,多吃点。”说着,用叉子叉了一块鸡肉放到薛纵横的盘子里。然后又跟薛纵横的爸爸也叉了一块,殷勤地说道:“您也吃。”
我看在眼里,醋在心里。又坐不住了,又走过去好心地提醒薛纵横说道:“加拿大的鸡肉激素很多的,女孩子吃了不好。听说是加了避孕药在里面,所以味道感觉好……”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薛纵横拿起一杯水便泼在了我的脸上。
薛纵横气鼓鼓地对我说道:“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无耻的人。”又对爸爸和爱华德说道:“不吃了,我们走。我不想看到这个人。”说着,拎起单肩包,拉开椅子就走。
薛纵横的爸爸对我摇了摇头,似乎对我很不满意。跟着也走了。爱华德则对我挥了挥拳头,做出一副凶相也走了。
侍者走过来,问道:“先生,您需要报警吗?”我拿过餐巾,胡乱擦了下脸,尴尬的一笑说道:“不用。天气太热了,凉快一下。现在清爽多了。”
眼见得薛纵横走了,我一个人吃起饭来也没有了胃口。心里暗暗地责怪自己干嘛沉不住气,不但没有赢得好印象,反而让他爸爸对我起了反感。
也不知薛纵横住哪里,以后该怎么找她?我心里思考着办法,忽然想到,他(她)们明天不是要去国家展览馆看夜明珠的吗?不如就在那“守珠待横”。
拿定了主意,我就向侍者打听国家展览馆在哪里。侍者很热心地告诉我,就在前面两条街道左边的东黑庭斯街上2901号,还告诉我怎么走。我心里一高兴,买单时就给了侍者一块钱的人民币小费。
当晚随便找了家酒店住下。这一觉睡得老香了。还做了一个梦,我送了一束玫瑰花给她,薛纵横竟然接受了。我高兴地裂着嘴笑。我还没有笑完,她就一口一朵把花全部吃掉,然后掉头就走了。搞得我早上醒来,还在床上寻思了半天,这个梦到底是个什么寓意。
我起床来把胡子刮了又刮,对着镜子把鼻子眉毛左看右看,确认都比较端正整齐了,就向国家展览馆出发。
到了国家展览馆,一看,人山人海的。买了门票,好不容易挤进展览厅里,大清早的就把我挤出一身汗来。
展览厅很宽阔,中间的展台上放着一个绿莹莹的,光滑而又圆润的大珠子。我当时一看,坏了,就怀疑是不是他们把天上的小星星摘下来了一颗?那珠子老大老大的一颗,我估计比我国陕西的那一颗直径在1.6米的那一颗夜明珠还要大。白天看不到什么光泽,不透明,晚上才会发出由绿到白的荧光。
夜明珠周边拉开了足有两米远的防护栏,现场的保安有十几个,厅内的四个墙角各装有一个摄像头,防护得很严密,大家都只能看不能摸。
我看了下夜明珠,感觉也就那样,没有什么稀奇的。于是就在人群中找薛纵横他(她)们,我脖子也扭酸了,眼睛也望穿了,就是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
可是我这个人做事向来有决心有毅力,不泄气,于是就在展厅的大门口坐下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