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啊等,一直等到了夜幕来临,街灯亮起。
这时,展厅里的吊灯都熄灭了,只有夜明珠的荧光将展厅照得亮如白昼。
许多白皮肤的,黑皮肤的,黄皮肤的老少男女都在惊叹:“oh.mygod,themagicbaby!”
我也就惊奇了那么一会儿。这宝贝对我来说完全不是个宝贝,在我眼里也就是个灯泡。吃也不能吃,喝也不能喝,有什么用?夜明珠在怀,不如软玉温香在手。
我在人群里又扫描了一遍,终于发现薛纵横了。她和她的爸爸及爱华德站在展厅的右边角落里,看着夜明珠一脸的兴奋。
我看到爱华德搂着她的肩,又让我心里很不舒服。想着怎么让他在薛纵横面前出点洋相,丢点丑。
于是我挤过去,挤到爱华德的后面,看到爱华德的左边是一个四十来岁的,棕色头发的中年妇女,我
就使出了极其下流的一招。在此特别声明,各位兄弟,千万不要学我的绝招。以免好人变成了坏人。
我伸出两只手,左手拍了下那中年女人的大屁股,右手拍了下爱华德的背。两只手同时拍出,又同时缩回来。人也跟着退到后面,垂下头,以防被他(她)发现。
糟糕的情况出现了。爱华德扭过头来看了看那中年女人,刚好,那中年女人也扭过头来看他。那中年女人一点儿也不讲礼貌,一巴掌就打在爱华德的脸上。我知道力道十足,因为听那掌声很响亮。
薛纵横看了看那中年妇女,又看了看爱华德。还是她心思灵敏,眼光有如探照灯,一下子就在人群中探到了我。她冲我狠狠地瞪了下眼。我也不看她,装作若无其事。
就在这时,在夜明珠的荧光里,我看到空气里似乎漂浮着一片粉红色的烟雾,我前面的人包括薛纵横她(他)们都倒下了身子,我正不明白怎么回事的当儿,跟着脑子里天翻地转,眼前一黑,昏倒在地上。
醒过来时已经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了。大厅里一片叫喊声,眼前漆黑一片,跟着有人开了吊灯,我眼前一亮。只见厅里的地上躺满了人。我爬起来,觉得身上一切零件都很正常,又看向薛纵横,见她也是精神状态良好,放下心来。
不经意间,看到展厅的中心展台上空空如也,夜明珠不见了。我暗想,这加拿大人玩魔术也玩得太深沉了,把夜明珠变没了还要把人变昏迷了,这还真有点高难度。
这时,冲进来一群警察,用英语叫着;“安静!安静!全都不许动。”我这时才知道,夜明珠是真的不翼而飞了。
警察又是照相,又是作记录,一直折腾到天亮,才让我们走。我走出国家展览馆,也不知薛纵横她(他)们去哪里了。我看见她(他)们是在我前面放行出去的。于是只得回酒店补觉。
睡到下午就醒了。在温哥华人生地不熟的,没有地方去。又觉得昨夜的事异常的离奇,猜测薛纵横做记者的肯定要去做下报道什么的。于是又去了国家展览馆。
果然,薛纵横正站在展厅的门口对着摄像机做报道。展厅里面已经被封锁了,不让人进去。
展厅的外面三三两两地围着一些看热闹的闲人。我站在边上,看着薛纵横工作的样子,越看越觉得迷人。我又注意到她眼里的红丝,猜测这女孩可能是白天没有睡,一直在这里工作。心里更加喜欢她的敬业精神了。
一个肚子挺得像有了八个月大的小孩的警察从展厅里走出来,薛纵横走上前,话筒伸到他嘴边,说道:“迈克警官,请问你们现在找到线索了吗?有没有发现罪犯的行踪?”
迈克警官耸耸肩,说道:“抱歉。无可奉告。”说完,迈着老爷步就走了。
这时,一辆黄色的法拉利轿车缓缓行驶过来,停在我旁边不远处。爱华德从车里下来,他一手拿了个汉堡冲着薛纵横招了招手。然后靠在车边咀嚼右手里的汉堡,一边看薛纵横工作。
薛纵横对着摄像头说道:“目前,警方还没有发现夜明珠失踪的线索,我将为大家持续追踪案子的进度,随时报告最新的情况。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