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放学后,宋若情抱着琴来到太学的湖心亭中,将琴放在石凳上。
望着一湖碧绿,宋若情心如止水,双手一挥,便悠悠地弹了起来。
“啪啪啪。”待宋若情弹完后,一阵掌声传来,宋若情张望了一下,只见身穿白袍的孟凌站在亭子的台阶上。
孟凌笑道:“小宋弹的琴就是与众不同,琴声中有若有若无的忧伤,不认真听还真捉摸不到。”
宋若情与他远远地对望着,会心一笑道:“阿凌你太有趣了,不过还是谢谢你的赞扬。”
孟凌道:“以后啊,不要弹那么忧伤的曲子吧。”
宋若情噗哧一笑:“忧伤?呵呵呵,哈哈哈。”
孟凌望着笑得前俯后仰的宋若情,问道:“难道不是吗?”
宋若情摆摆手:“我弹的明明是山居吟,这是前朝一隐士写的谱,谱曲之人隐于深山,过着与松柏为友与梅菊为伴宁静闲逸的生活。这首曲子听起来让人觉得内心澄净。其实我挺羡慕这位高人的,他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呵呵,你竟然说我弹得有些忧伤,我说你呀,听错了,也理解错啦。”
“呵呵,对不起啦,原来是我愚钝,理解错了。”孟凌赔礼道。
宋若情得意道:“好吧,念你是第一次听我弹琴,又对琴曲不了解的份上,原谅你啦。你怎么有空跑到这边来?”
“闲得无聊随便转转。”孟凌道。
“你要不要也弹一下琴?”宋若情道。
“好。我也弹一首我拿手的曲子,让你指点一下。”孟凌道。
一眨眼几天便过去了,宋若情及众嘉丽在上官采瑜的调教下,琴艺渐长。
在太学里,宋若情与栖影妍丽曼娜三人相处甚欢,四人不时还聚在一起砌蹉琴艺。
而宋若情一向不喜欢卢清惠,只要是卢清惠可能出现的地方,宋若情都会退避三舍。
宋若情向来很讨厌作做的女子,而卢清惠恰巧就是其中的一员。
比如说在课堂内,只要上官采瑜提出由学生自由提问琴艺时,卢清惠都会恰到好处地借着咨询关于如何学习弹凑古琴的技巧或者关于如何学习音律问题,顺势挖掘些上官家里小猫偷吃小鱼的逸事或者齐心珑睡觉好可爱上官采瑜的闺房好令人向往上官夫人好仁慈的各种大大小小的事儿。
宋若情闻之头痛。只要一听到卢清惠那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的声音及如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宋若情便会如霜打的茄子般奄奄一息,时常抬头望天,或以纸塞耳,眼不看耳不闻为静。
用宋若情的一句话说,她就是受不了卢清惠往哪儿见何人都讨好别人的贱劲儿。
众女子下堂后,三三两两往寝室里面走。宋若情怀抱着琴弦,走在最后,打算去太学府的榆树林中练习古琴。
经过太学内的柳林时,宋若情见着前面有六七个女子围成一圈,坐在地上,每个人的前面各摆着一副古琴,看样子是打算集体练琴。
宋若情本想跑过去凑个热闹,在这时,人群中的卢清惠发话了:“唉唉,在练琴之前,我一定要给大家说一个关于夏紫娟的秘密。因为我跟她关系要好,她说要请我到她家吃饭,于是乎,昨天下堂之后我就跟着她一块回了她住的地方,你们知道吗?我一踏入她的居所,我便被深深地震憾了。”
“哦,难不成夏紫娟住的地方是金屋银屋?”其中一名女子道。
卢清惠呸了一声,一脸嫌弃道:“唉呀,错啦。你们知道吗她住的是怎么样房子,屋内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便没有其它的家具了,那个桌子上的茶壶,都生锈了也没人清洗。那个屋子啊,潮湿阴暗,蛛网密结于梁顶,我敢说,猪圈都比她家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