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个女生哇了一声,猜测着夏紫娟的身世。
宋若情一向对于卢清惠搬弄是非这一套做法很是不屑一顾的,她便远远地站在柳树底下,没了过去凑热闹的心情。
卢清惠示意大家安静:“一开始我看她穿的衣服还算名贵,我还以为她家是富贵之家,你猜我昨天又发现了她的什么秘密?”
宋若情对她吊人胃口的设问不感兴趣,本想转身就走,但没有想到这时听到了妍丽的声音。
“发现了什么秘密?”妍丽好奇地道。
“卢清惠,你快说,你是怎么知道人家的秘密的?”何芷道。
“原来呀,她家是贫苦人家,父母早逝,只有一个弟弟与她相依为命,她为了养活她的弟弟,她竟然她竟然......唉,一条鲜花插在牛粪上喔。”卢清惠继续买关子道。
“难道去那些什么院卖唱?”妍丽道。
众所周知,妍丽说的什么院,其实是指妓院。
“不,她呀竟然做出了比卖唱更下贱的事情!如花美貌的她,竟然被一个五十来岁的京城富商包养了!这是一件让人觉得多么难堪多么没尊严的事情啊。她说她住的那个鸟地方还是她的老相好给她租的呢!她说那个相好对她还挺好的,每个月固定给她月钱花。我刚要走的时候,恰巧遇见了卢清惠的相好,啧啧,那个男人脸上的皱纹,比活了五十年的老树还要皱。你们说紫娟那么水灵的一个人儿,就怎么愿意被别人这般糟蹋了呢?唉。这不正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吗?”
卢清惠拿着丝绢抹着眼角似有似无的稀罕泪滴儿,嘴巴却微微上扬,同情的眼光时不时地偷偷细察着众人在她一番长篇浩荡的爆料轰炸之下的惊异神色。
众人一片议论,同情者有之,嘲笑者有之。
“唉,要是我处于她那种困顿家庭,我定不会选择做这种勾当。”妍丽道,“但是,紫娟她也是无可奈何,别无选择的呀。”
“是啊是啊,要怪只能怪她命不好。”卢清惠道,“想想那男人五十来岁,而紫娟才十五岁,这不是父亲与女儿的年龄吗,我实在是无法想象他们抱在一起睡觉的样子,天呐,那简直就是乱了伦啊......”
“好恶心啊,别说了别说了。”妍丽秀眉一拧道,“以后见着紫娟,还请大家不要岐视她,毕竟她也有她的难处。”
“好吧。那我们就说还有一位奇才女子。”卢清惠道,“你们知道栖影吗,她可是个神童啊,三岁开始学琴,四岁会背诗......”
宋若情慢慢地走近躲在另外一颗大柳树背后偷听八卦的男人的身边。
宋若情一拍她的肩膀,呼道:“阿凌,你在这里偷看什么呀。”
孟凌被吓了一跳,整个人抖擞了几下,待看清楚来人是宋若情后,才松了口气,他尴尬地笑了几声:“啊哈哈,原来是若情啊。我刚才是在看风景呢,你看,秋天来了,泛黄的树叶翩翩然落下,真是漂亮极了。”
孟凌在漫天树叶下转了个身,顺手接住了一片树叶,轻轻地抚着树叶的纹理。
“树叶有什么好看的。”宋若情掸掸身上的树叶,“看风景是假,其实啊你的眼睛你的心一定是想看某一美女,对不对?”
“呵呵,你怎么会这样想。那你说说看,我在看谁。”孟凌道。
“嗯,”宋若情努力回想着孟凌刚才的专注的神态道:“不会是紫娟吧。”
孟凌被宋若情的答案呛了一下,儒雅地道:“错了。若情啊,我有点困了先回去睡个回笼觉了。”
宋若情无语道:“唉唉唉,你别走啊。”
孟凌飞快地消失了,宋若情一甩袖子扬长而去。